云震嵘还是宁愿相信是前者。
    不过,他又道:
    “九殿下的确是正人君子,皇上尽可放心。
    但他之品性不适合在这尔虞我诈的宫中生存,否则稍有不慎,就是技不如人、受人迫害啊!”
    这番话看似是在担忧帝台隐。
    实则也是在说,帝台隐不适合留在宫中,以后可随意封个王,调离宫中。
    帝高祁神色更轻松几分。
    是啊。
    待帝台隐查清谋害母妃之人,便可让其离开宫中。
    明妃之死与他这个皇帝到底是有些关系,他不会让身边留下任何一个可能会谋害他之人!
    帝高祁目光和悦地俯视着云震嵘:
    “云爱卿,朕也就只能和你说得来两分话了。”
    那三公可谓是个个迂腐,经常气得他肝疼。
    帝高祁开始与他商议国家大事:
    “云爱卿,你说如今太子之位空缺,谁可堪当此任?”
    “还有之前引诱赵如蕙、指使云京歌、试图掌控辅国公府和丞相府之人,到底是谁?”
    那日祈年殿,还使用了那些炸药,烟雾弹。
    到底是何人有那般高深本领……令即便是傅司霆也查不出细枝末节……
    *
    而帝台隐离开大殿后。
    那恢宏的大门被打开那一刻,他从昏暗走向光明,就像是完完整整从一个局、从一个深渊中走出。
    他看起来坦坦荡荡,可没有人知道、这短短时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时踏月送来的纸张之上,后面只有几个字:
    “将错就错、绝地反击!”
    他知晓在那种情况之下,唯有此法可破局。
    但他一向坦荡,一生最不喜的也是袍笏登场、衣冠优孟。
    偏偏那个时候……小小的安宁抱着他哭……
    安宁已没有守护她的母妃,只有他这个哥哥。
    他不逢场作戏,也会死。
    他再不是能闲云野鹤、青梅煮酒之人。
    命运之手,到底还是将他变成了他最不喜之人……
    帝台隐回到青苔殿,看到桌上还布置着一个摆件。
    那是他最喜之仙鹤,陶瓷烧制,展翅闲飞,洁白无瑕。
    他落座后,拿起毛笔,点墨落在仙鹤的羽翼之上。
    原本洁白的仙鹤羽翼间多了几分墨染的黑。
    帝台隐眼前又浮现起踏月纸上后续的文字:
    “若再心软,反受其害!”
    是啊……
    若是再不对帝长渊出手,帝长渊只会对他越发过分。
    与其看帝长渊越发变本加厉,承受这等锥心之痛,倒不如由他来做这执棋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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