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在场所有人都高,本就巍峨如山的身型,在一刻弥漫出逼仄的压迫感。
    他一来,连气氛也变得威压不少。
    帝台隐却皱了皱眉。
    容稷等人也是神色凝重,劝诫:
    “东秦不可无战帝,望战帝三思!”
    帝懿只薄唇轻启:
    “出去。”
    冰冷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决断。
    苍伐和龙墨进来,挨个挨个拉人,一会儿时间,就将所有人全拉了出去。
    苍伐还体贴地将殿门为他们关好。
    房内总算只剩两人。
    帝懿走到床边,目光落在她那泛黑的伤口上。
    他一向平静的长眉微微皱起。
    坐于床边,大手抬起,落在她的心脏处。
    尔后、
    无形的内力从手掌之间弥漫。
    他大手也从上往下移动。
    越过她的胸脯、经督脉、至腰侧、又至大腿。
    那股内力伴随着她的手掌,进入女子的身体。
    从心脉处往下逼。
    腿部那伤口渐渐开始流淌出更多的鲜血。
    云惊凰疼痛的迷迷糊糊之间,感觉有只宽厚的大手落在自家心脏。
    虚弱地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床边的人……是帝懿……
    而他的大手,是从胸脯处一路往下,抚过她的心脉,又至腰侧,又至大腿……
    “怎么是你……”
    她问得有些迷糊,记得晕厥前,都是帝台隐等人在她身边。
    帝懿没抬眸看她,只道:
    “他们有事忙。”
    云惊凰蹙了蹙眉,有事忙?
    又发生什么事了么?
    而伴随着毒血的流出,流淌出来的,总算是鲜红的血液。
    帝懿收了手,拿起旁边傅承祁早前备的一堆小匕首。
    “有些疼,忍着点。”
    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安抚。
    将小匕首用灯烧灼后,待热度退散,他开始为她刮除伤口上凝结的黑血,清创。
    云惊凰痛得皱紧眉头。
    可很快想到什么,又努力放松,只咬紧牙。
    帝懿为她清理了半晌,没听到女子发出任何声音。
    他抬眸看了她一眼,就见她明明额头已经挂满汗珠,嘴唇也苍白,可她竟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尽量放轻声音:“疼,可以叫出来,不必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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