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翳没有动,手里捏着冰润膏看着窗外渐渐缩减的雨势若有所思,他打发走所有人已经很晚,再去登门叨扰实在不应该。
莫云翳望着雨势,想起项五爷走时义无反顾的样子,明显是想撇清关系,也就是说项家根本不会有那层意思。
没有吗,莫云翳有些说不清的急躁。如果没有,又是嫡亲,他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嫡亲!难怪这些年项五爷没有一点水花,元配是贱籍,按说项五爷都不能入仕。
他能有一个闲职,恐怕还是项家求的皇恩,以后就算项五爷能力再好,就凭他正妻之位,他敢升,言官就能以不敬之罪参他!
贱籍三代内,不得参与科举,不得行商、不得从工。
如果项五爷的嫡妻真是那位,那位一步登天了,彻底摆脱贱籍,儿女的身份也水涨船高,这样的事,别说京中没有,大梁国都少见。
“世子……”
莫云翳蹙眉,握紧了手里的冰润膏,急雷划过长幕!照亮的一幕幕下,他瞬间想起她从游廊下爬下来的样子,当时不甚清晰的画面,现在一点点重新凝聚
,她摘下面具时茫然的看着他们的样子,一张清晰明朗的容貌,直击人内心;以及她毫不犹豫下水执绳的样子也历历在目。
不行吗……也不是完全不行,毕竟项家五房的嫡女,虽然莫家未必觉得是首选,可也不至于不能与父母谈!
何况他坚持!
……
项心慈睁开眼,项逐元已经走了,窗外的雨还在下着,窗帘紧闭,账内幽静昏暗,与外面的水深火热相比,这个时候对她来说睡觉更舒适。
项心慈翻个身,朦胧中看到手上处理过的伤口,闭上眼,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