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项心慈喝了一口茶,茶香悠长,回甘绵柔。
莫云翳瞬间压住腰间的玉佩,没想到多少人暗自揣测不敢问的事,她如此轻易说了。
莫云翳自嘲一笑:“像你的风格……”当初也好不犹豫的与容度订婚。
项心慈看他一眼:“你冒犯了。”
“我知道。”莫云翳端起桌上的茶一口饮完,手指笼着茶杯没有放:“谢谢你……劝了我母亲。”
项心慈移开目光,透过纱窗看向外面:“是她们自己想开的。”
莫云翳觉得自己幼稚了,或者说他有太多不甘心,赤诚捧上她却不屑一顾:“你真正喜欢过谁吗?”
项心慈又转过头,不解:“怎么了?”
莫云翳觉得自己可笑,她根本不屑回答他,他记住的她说不定全忘了:“以后跟人外出,注意一点,多少人盯着人,难保不会让皇家知道。”
“嗯。”项心慈又看向窗外。
莫云翳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而且一句‘嗯’什么意思,她知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莫云翳看着她明天就能掉脑袋的行事作风,不得不提醒:“很多人看到
了那天的事你知道吗!”只是没让想当出头鸟而已。
“嗯。”
“你嗯什么。”莫云翳不想急都急了,他还想问她想过他没有,这么快就:“我没有别的意思,至少你注意隐蔽……”
“谢谢。”
“心慈,你别像以前一样不在意,以前你只是五房七小姐,没有那么多人盯着你,现在多少人想除掉你,以此撬动令国公府。”
项心慈看着他的样子,态度也认真了一些:“知道。”
“知道你还大张旗鼓……”还……
“不是我要他跟着,是他非要跟着,你问他去好了,咦,这首曲子好听……新曲吗……”
莫云翳看着又去听曲子的她,她很多东西都没变,只是当年愿意骗他时收敛了一二,所以‘你问他去好了’这个人他认识,还是朝中人,细作?
莫云翳手不自觉的握起,有人要害她:“我认识……”莫云翳问的小心。
项心慈觉得这首曲子非常不错,明快晴朗,漫漫闲事,也没空跟莫云翳猜来猜去;“明西洛,问他去。”
莫云翳脸色陡然一变,不是容度,不是林无竞!
秦姑姑突然看门口一眼,顿时恭敬的躬身。
林无竞看了里面的人一眼,默默地关上雅间的门。
明西洛一身常服走进来。
项心慈没有转头。
莫云翳看着来人,艰难的起身,想起此人手里的一万骑兵,想起他站在心慈身后的样子,想到他的过往,项家门臣。
莫云翳敛下心底的焦虑,他威胁心慈:“微臣参见皇——”
明西洛先一步开口:“起来吧,出门在外不必拘礼。”人自然的坐在项心慈身边,语气亲昵:“出来怎么不说一声,我也没事和你一块听曲。”
“随便走走而已,无竞告诉你的。”项心慈瞪他都嫌费力气,懒得管。
明西洛笑笑,将她面前的水倒掉,重新帮她沏一杯:“莫爱卿别站着了,坐。”
莫云翳脸色灰暗,林无竞,明西洛。
明西洛仿佛没觉得有外人在,跟着心慈听了会窗外的曲子,赞道:“确实不错,喝茶,莫爱卿要外任了你知道吗?”
“听说了。”项心慈看莫云翳一眼,见他还站着:“坐。”
莫云翳看她一眼,没再推辞,恭手:“是。”他沉默着坐下来一言不发,对茶杯里换了的水不置可否,宣誓主权?或者说,他为什么来这么快,不放心什么。
项心慈自觉跟莫云翳之间没什么,就算有,也不惧人看:“他外任那么远,你决定的?”
“是莫大人志在四方。”
项心慈想着也是。
莫云翳听着两人间的对话,刚刚升起的想法,因为项心慈没有改变的语气,没有任何立足之地的土崩瓦解,心思郁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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