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半天,也说不出后果。
裴忌将虞藻抱至床榻,饶有兴致地往下问:“你便什么?”
虞藻还真想不出惩罚的法子。
与兄长一起长大的他,竟不知晓兄长究竟害怕什么,又或是有什么缺点。
他这位兄长,鲜少暴露情绪变化,自小到大皆是一张冷面。
好半晌,虞藻才憋出一句:“我便不让你陪我睡觉了。”
裴忌注视着虞藻,不知是不是虞藻的错觉,他好像看到兄长在笑。
“的确是很严厉的惩罚。”
裴忌意味不明丢下一句话,缓缓低头,他们的面颊挨在一起,鼻尖缓慢亲昵地蹭蹭,宛若小动物之间的互动。
“不让我陪你睡觉,那你要找谁?”他问,“找你那状元郎吗?”
前段时日殿试,燕清远被钦点状元,当场授职翰林院修撰。
虞藻莫名其妙:“你提清远做什么?”
心头涌起微妙的不爽,裴忌道:“你同他倒是亲近。”
清远,清远。
也不知道这穷书生哪里入了小皇帝的眼,自落魄时分,小皇帝便对他多有关照。
昔日还是个落魄书生时,这穷书生便敢在那小木屋间行放肆之事。
现在身上有了功名,还不知会如何呢。
想到近日群臣提及的选秀一事,裴忌眉眼染上几分烦躁。
虞藻稀奇地看着兄长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