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枢密院。
徐子恺有一个下属,任枢密直学士,叫齐毕元的,当初徐子恺听说第一幼学要开家长会,就是听见他和其他同僚在那讥讽程密院长胡搞瞎搞。这一次他自觉聪明,见势不妙,就跑来自家长官这里抖机灵了。
“大人,最近的风声您可有察觉?”
徐子恺似笑非笑道:“齐毕元,本官还有要事。”
怕徐子恺走了,齐毕元也不啰嗦了:“大人,您夙夜奉公,怕是没能察觉,如今英国公招了诸位大人的眼,大家都不约而同地不搭理他。今日您还和英国公有说有笑的,属下实在担心,唯恐其他大人迁怒到您的头上,因此特特冒昧前来提醒。”
徐子恺还当齐毕元要说什么,听他说的一箩筐全是废话,才道:“与何人往来,是本官的选择,你干涉上瘾了不成?”
“大人莫要误会。”齐毕元赶紧道,“下官也是一片好心。”
然后就见他的长官露出平日里最冷峻的表情:“公事做完了吗?文书处理完了么?本职工作还没做好之前,少来操心本官的交友问题。”
齐毕元被喷了一脸,不敢说话了,嗫嚅着告退。他还有很多工作没忙呢。对了,大人说“交友问题”,也就是说他认英国公是他的朋友诶!
作为下属被喷了一通,第二日,徐子恺昔日的同门师兄、如今在另一个部门也是二把手的官员也跑来劝徐子恺,莫要与众人作对,现在还是低调些好。
他来的时候,枢密院很多小官都附耳在外面的窗口,试图偷听。
只听得几句。
“师兄的意思我都明白,只是英国公于我有恩,此事英国公本身也无错处。我怎能枉做小人。”
“师弟啊,你还是太死板,没让你和英国公断绝往来,只是这段时间暂避锋芒罢了。”
徐子恺想起了英国公一家的为人,如果英国公一个朋友也没有了,至少还有他呢,“师兄好意我明白,只是所有人明知道英国公无错仍要冷待他,这难道不是所有人的错么?我是英国公的友人,阿翡也是英国公女儿的友人,我做不出这等事来。”
师兄劝了许久,劝不动,到底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