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容给银蝉使了个眼色,叫赏了些金瓜子,而后将人恭敬送出去。
人一走,姜雪容便垮了下来,又想躺回床上,被银蝉拦下:“姑娘,您不能睡,待会儿宫里的人还要送凤冠过来,您也得试试。”
姜雪容撇嘴:“就不能一次送么,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她苦着一张脸,只好又等着宫里的人送来凤冠,试过之后,仍叫银蝉赏些金瓜子,送出门去。凤冠华贵夺目,上头嵌了许多珍珠宝石,漂亮得让人移不开眼,若是平时姜雪容兴许还有力气惊叹一声,可现在她只想睡觉,便也只叫银蝉她们好生收着。又想,方才试戴凤冠时,压得她脖子疼,到时大婚一整日都得戴着,岂不是脖子都要断了?
她哀嚎一声,又躺了下去。
好在凤冠之后,是嬷嬷来教导礼仪这一项,姜雪容早在东宫住了这么久,并不需要,便只叫人请几位嬷嬷喝了茶,也叫赏了东西。她便趁这机会又睡了会儿。
这一睡便睡到了中午时分,她和邹若水一道用过午膳,下午又忙碌起来。
好容易忙碌到夜里,若水阁终于能得到片刻的清净,姜雪容长松一口气,让她们备热水沐浴。
舒舒服服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姜雪容躺进舒服的被窝里,兴许是睡惯了茗玉轩的床,再回到家中,她头两日竟然觉得不习惯,只好去找邹若水一起睡。这两日才习惯了些,能一个人睡。
姜雪容头才沾到枕头,忽地感觉到逼仄的床帏之间传来另一人的呼吸声。她一怔,转过头,便瞧见了萧明彻的身影。
她与萧明彻有些日子没见了,乍然见到他有些惊讶。
“殿下,你怎么在这里?”在她的闺房,甚至她的床榻上?
萧明彻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在:“许久未见,孤有些想你,所以才出此下策。”
他想见她,可又实在忙碌,抽不出时间光明正大地见她,也只能在这种时候出来偷偷见她一面。
姜雪容听完他的话有些心虚,这些日子她倒是一点也没想过他,因为实在太忙了,好不容易有点空闲的时间都用来偷懒睡觉了,没有空想他。
萧明彻的眸光落在她脸上,仿佛在用眼神描摹她,良久,他道:“容儿,这些日子你好像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