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成帝接过话头,侃侃而谈。
“方才皇后说的那些,也是朕想说的。除此之外,朕还有些别的话说。朕今日瞧着你们,想到了朕年轻的时候……”
宣成帝开始追忆往昔,说起他与皇后大婚时的情景,这一说就是小半个时辰,好不容易说完了,他又诗兴大发,又作起诗来。
姜雪容和宣成帝接触不多,平日里看他都是威严的帝王形象,这会儿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话语,竟生出些许熟悉之感,觉得宣成帝与她爹爹很像。当然,这种相像不是好的方面,或许这是中年男人的通病。
她在心里这么想着,听得有些昏昏欲睡。
萧明彻看她一眼,残忍地打断了宣成帝的话:“父皇,您该去处理政务了。”
宣成帝还未尽兴,还想再说,听见皇后咳嗽了声,突然意识到什么,笑了笑,收了声:“对,朕该去处理国事了,那今日便这样吧
,你们回去吧。”
萧明彻与姜雪容便告退,出了栖梧宫。
两个人走远了,宣成帝捋了捋胡子,和皇后说:“这彻儿,还嫌弃起朕来了。”
皇后瞥他一眼:“你话这么多,能不烦人么?诗也作得一般,打扰人家小夫妻情致。”
宣成帝微哽:“朕方才这诗不错吧?朕自觉是近来最好的一首了。”
皇后捏了捏眉心,这反应不语胜过千言万语。
宣成帝再次喉头一哽。
从栖梧宫回来后,姜雪容迫不及待躺下睡觉,“谁都不许打扰我!”
萧明彻大婚有几日假,可以不用处理政务,不过姜雪容睡觉,他自己在那儿也待得无聊,便又回了乾元殿处理公务。
他吩咐她们:“太子妃醒了,告诉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