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看着他的腿叹气,“你腿还没好全,如黛该在你身边照顾你,善兰堂的事虽好,可她一个妇人,在外抛头露面多有不便。”
徐音尘劝道:“母亲,善兰堂是跟着燕王妃一块办,是扬名立万的善事,如黛能跟着燕王妃办事,也是咱们徐家的脸面,您就别拦着了。”
“你总是护着她。”徐夫人就知道徐音尘不会向着她,自从卫如黛入府,徐音尘处处向着媳妇,心里没了她这个娘。
“母亲,这真是好事啊,您看别人想跟着燕王妃办事还不成呢。”徐音尘其实也有些不明白,为何从前母亲很喜爱如黛,可婚后却对如黛挑剔了起来,夹在母亲和如黛之间,他有时候说句话都要格外小心。
“罢了,我懒得管你,你和你媳妇过去吧,我走了。”徐夫人皱着眉头起身,扭头走了。
却在院子外遇到了刚回来,满头大汗的卫如黛,顿时脸色更难看,“你去哪了?”
“母亲,我回家练武了。”卫如黛自从成亲,便没再碰过刀枪,可是闻姝说她来日可以教善兰堂的孩童习武,她想着别手生了,可徐家又没有练武场,卫家就在隔壁,也方便。
徐夫人本就不喜欢卫如黛习武这一点,现下更是撞枪口了,“如黛,不是母亲说你,音尘腿还没好,你不想着给他煲汤奉茶,却去舞枪弄棍,你有尽到为人妻子的本分吗?”
“再则你和音尘同房这么久,随时有可能害喜,你这样莽撞,弄得一身大汗淋漓,有喜也得小产了。”
“我没有……”卫如黛被一番话砸懵了,她有没有喜自己能不知道嘛,葵水每月都来的。
徐夫人却不由她辩解:“你嫁进我们家,我也没刻意为难你,规矩都不叫你立,我说要教你刺绣,音尘维护你,我便没逼你,如今他伤了腿,饮食上不能马虎,你今日就去学煲汤,就算说到卫家去,也不算我刁难你吧?”
哪里有做人媳妇连伺候都不会的,真是娶了个祖宗回来,徐夫人憋了一肚子气走的。
卫如黛垂头丧气地进了屋,坐在凳子上喝了口水,不说话。
“母亲说你了?”徐音尘一瘸一拐地蹦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你别在意,母亲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卫如黛摇摇头,“算了,母亲说的也有两分道理,我是不太像个媳妇,罢了,以后不练武了。”
伯娘也说过,出阁之后做人媳妇就没有做姑娘自在了,她也得学着洗手作羹汤,伺候夫君,侍奉婆母,虽然卫如黛心里并不情愿。
徐音尘揽着她的肩,“没事啊,你喜欢就去做,母亲那我去说。”
“别,我看方才把母亲气得够呛,你去说她更生气,”卫如黛扁着嘴,觉得媳妇真难做。
徐音尘看着她身上被汗水浸湿的衣裳说:“不练武也好,我舍不得你这么辛苦,你看一身汗,快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