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院子途中,他们遇到了祝忘卿,她先是绕木兮枝走一圈。
祝忘卿担心地问:“绾绾,昨日我出去了,今日刚回来,听说你受伤了,身体可有大碍?”
“没事。”
她又看向祝玄知,抬眉道:“听说那放箭之人是冲你来了,你心中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祝玄知笑容恰到好处,看起来是不想祝忘卿动心神,实际是不喜欢,甚至厌恶旁人过于干涉他的事:“此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祝忘卿低笑:“也是,你不是那种会吃哑巴亏的人。”
尽管木兮枝能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气氛不太对,但不会擅自掺合进去,自认没有缓和两母子关系的能力,她身为局外人也没资格。
他们往院子方向走,话题又被祝忘卿扯到木兮枝身上。
她说:“对了,昨天我出门前看到你和‘玄知’走在一起,我只知你和‘令舟’的关系好,竟不知你和‘玄知’一样聊得来。”
木兮枝也是佩服祝忘卿,话题扯着扯着居然能扯到这里来。
祝忘卿笑:“绾绾你大抵也听说过了,我自跟那个谁和离后,就没再见过令舟和玄知,见你和他们的关系都好,我是真羡慕。”
“不是,您误会了,我昨天跟二公子走在一起是为了去找他。”木兮枝抬手指向祝玄知。
祝玄知看着像是随口提起祝令舟的祝忘卿,不知在想什么。
祝忘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我那时见‘玄知’握了握你的手,以为你们关系很好呢,原来是我误会了。”
此话一出,祝玄知几乎是立刻转头看向木兮枝。木兮枝则一脸蒙圈,握手?她昨天有跟“祝玄知”握手?她怎么不记得这茬了?
祝玄知唇角一滞,微微一笑,像是没听清:“握手?”
祝忘卿缓慢地眨了眨涂有胭脂的眼,懊恼又无辜道:“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木兮枝想起来了,解释道:“祝姨你又误会了,那时候二公子过桥时踩空台阶,我下意识伸手去扶他,恰好握住手那里而已。”
“真是不好意思,可能我当时是在你扶住他后才看到的。”
祝忘卿总有办法将自己摘出去,加上她顶着一张看似纯善的脸,嗓音又甜美如少女,叫人难以怀疑她是故意提起这件事的。
但跟在祝忘卿身后的侍童还算有几分了解主人的脾性,不明白她此举何意,要知道她昨天说过“大公子”若知道会……会不开心。
不过侍童是不会拆穿祝忘卿的,谁让她是自己的主人呢。
“没事。”木兮枝哪能责怪长辈,还是像祝忘卿这样的长辈,她可是蓬莱圣女,还是“祝令舟”母亲,没理由故意提起这件事。
就算有心,木兮枝也没办法,横竖解释清楚就行,她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
祝忘卿似有似无地看了祝玄知一眼,他倒是平静得很。
她说怕有人会在路上加害他们,要亲自送他们回院子。木兮枝请祝忘卿进去坐坐和喝杯茶,她笑着婉拒了:“改日吧。”
木兮枝也不留祝忘卿。
祝玄知自然也不会留她,他对亲情无感,母亲对他来说跟陌生人这个词没区别,走留随意。
一走进院子,木兮枝看到了祝令舟,他长身玉立于树下,低头垂眼,侧颜白皙,正在给晒太阳晒久了,有点焉掉的花草浇些水。
他们两兄弟长得同一张脸,行事作风却一直截然相反。
他站院中,隐约能听到外面的动静,见人走了进来才抬起头,握住花浇的手停在半空,五指骨节分明:“大哥,木姑娘。”
木兮枝:“二公子。”
双方仅是有来有往的打招呼,她跟“祝玄知”真算不上熟,唯一的联系点是“祝令舟”。
平日里木兮枝也不会跟他有多过的接触,主要是记得原著里对男主弟弟的描写,工于心计,表面跟你相谈甚欢,背地里能害你。
她来扶风后才见到“祝玄知”本人,还没见过他出手。
不了解。
只要“祝玄知”不出手害“祝令舟”,她是不会管太多。说难听点,他生死都跟她没太大关系。
虽说在保全自己性命的前提下,身为琴川修士的木兮枝会救些危在旦夕的人,但“祝玄知”起码不是她要舍弃性命也要救的人。
祝令舟弯腰放好花浇:“你们见到张钰了?他如何?”
木兮枝:“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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