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些人家,多的是夫妻相敬如宾,外人说起来也言庆王府的女主人们都有福气,遇到了一心一意的郎君。
可谁又知道其中内里。
沈书仪现在想到宋恒越,就只能想到那个被风雪灰尘掩盖住的义无反顾的背影。
谷雨和冬至看着又沉默起来的两位主子,心里不由得叹气。
世子妃对世子是一心一意,可惜世子好像只想维持住夫妻的情分,多的一分都不愿给。
宋恒越等了好一会儿,沈书仪都没开口,不由微恼。
他在怎么清冷,也是有自己的心气的,这两日他自认为已经做得足够。
可沈书仪还不顺着这个台阶下。
压低声音,“你可真是……”
说了半句又住了口,沈书仪哪能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她闭了闭眼睛,心里钝痛。
看吧看吧,这就是宋恒越对她的一贯态度。
如果他能够说出来,两人吵一架,也许都是好的。
可他惯会把控制自己,万事不说透,像是给她这个妻子情面颜面一般。
仔细想来,却样样都是疏离。
沈书仪再次抬头,带了一丝讽笑。
“世子说什么呢?我没有听懂。”
宋恒越呵了一声,“世子妃不愧是大家闺秀,端庄有礼。”
就当听不出其中的讽刺,沈书仪笑容不变,“那可真是多谢世子夸奖。”
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宋恒越觉得沈书仪不顺着台阶下。
沈书仪却是心累不已,再不想纠缠。
毕竟连吵闹也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显得她多廉价。
万佛寺。
“芒种,我们总共带了多少银子?”
她这四个丫头中,谷雨管下人和一些沈书仪生活的杂事和对接别处。
芒种则管着沈书仪的财务嫁妆等。
白露有一双巧手,专门管着沈书仪的衣物首饰。
冬至拥有一手好厨艺,管着小厨房,同时还懂一点点医术,虽然说不上精通但也勉强够用。
芒种算了下,开口。
“我们出门带了银票一千两,还有其他碎银子总共五十两。”
沈书仪坐在书案前,抄经的手并没有停顿,“那一千两全部当做香油钱吧。”
她来了万佛寺也有五日。
在晨钟暮鼓,袅袅梵音中,她总算能够压住自己的悲痛,也想通了往日想不通的事。
心灵的虔诚重要,可银钱也是必不可少的,她感谢漫天神佛,让她拥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往事种种可挂怀,那也不应该成为羁绊她的绳索。
芒种也只是诧异了一瞬,就照做了。
沈书仪嫁给宋恒越,有政治因素,所以得到了不少赏赐。
她的父亲淮阴侯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母亲也是大家族的女儿,所以她出嫁得到了许多的嫁妆。
只是金银两项合起来都有十万两,更不要说其他的田地商铺庄子珠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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