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是我待你太过疏忽,实在是抱歉。”
沈书仪睁开眼睛,向来沉静的眼眸在昏暗之中更加显得无情。
她心中无奈又觉得荒唐。
这种事情又何必拿出来说,早就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听到,也不想这些东西来影响她好不容易调节好的心情。
想到这些日子已经听到的多句抱歉,沈书仪心中的不耐翻涌而出。
“世子,还要再说多少遍呢。”
“曾经的事儿不要再提。”
然后再给她添堵了好吗。
难道他以为曾经的那些事儿是什么好事吗?
那不过是她抛下自尊做下的一件又一件没有回应的事,如今说出来她只觉羞愧。
愧对自己,让曾经的自己陷入那么难堪的境地。
宋恒越看清楚了她眼中的不悦,身子僵直,语气低落。
“可是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沈书仪突然冷笑,“为什么要道歉?”
曾经的他意识不到问题,她难过,可一次次的自愈之后她放过了自己。
现在他又来反手说抱歉。
“你到底想得到个什么结果呢?”
“你直说好不好。”
不要这样一遍遍纠缠。
她直接给个结果不就是了吗。
宋恒越突然不敢看她,可面对她的问话,却很诚实的道。
“我想要重归于好。”
沈书仪一时间难以置信,坐直起了身子,面上的表情都是惊讶,随即冷笑出声。
“重归于好?”
“是谁重归于好,是我吗?是让我回到曾经那副模样对你体贴温柔的模样。”
“还是让我回到曾经那被你厌烦不已的模样?”
看她怒火四涌,宋恒越赶紧伸手搂住她。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我说的重归于好是夫妻琴瑟和鸣。”
话虽出口,可他忐忑不已,心下冰凉又抱着一丝希望。
沈书仪忍不住拉开床帘,看着他那张俊朗不已却带着一丝期盼的脸。
半晌,她才带着难以言喻的表情摇头。
“世子,我们如今这样不算琴瑟和鸣吗?”
琴瑟和鸣这几个字从他的口中说出来带着无端的讽刺。
宋恒越面色苍白,刚刚被推开的手拉住她的手腕,感受着她毫无变化的心跳。
他很想要开口,可是无数黑暗好像占据了他的心灵,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也许是曾经所做的蠢事回馈到了如今,让他昏暗的大脑阻止他再说出更多无力的话。
曾经他对夫妻的定义确实就如同现在一般,至亲至疏。
沈书仪冷漠以对,宋恒越面色苍白无力。
半晌,宋恒越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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