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才站起身,回头看着两个孩子脸上没有丝毫哀伤,只有对前途的踌躇,还有那掩饰不去的恨意。
那是对着他和母亲的。
他无力解释,也不想解释,该说的早就已经说了,他们只觉是他辜负了他们母亲。
完全忘记了是他们母亲害得他们一家如此。
罢了罢了。
就这样吧。
“走吧。”
琼州距离京都山水迢迢,他也再没有机会再返回京都了。
他生于此长于此,如今却要离开了,他怀着满心的惆怅不知为何的复杂上了马车。
沈书仪听着下人的汇报,许久之后才放下自己手中的笔。
“走了啊,那也好。”
与他们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
宋恒越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含在嘴中许久的话终于还是忍不住。
“,万氏所言可是为真?”
沈书仪身子一顿,眉眼蹙着,过了好半晌才开口,“是真是假你心中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吗,又何必来问我。”
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儿,又何必非要追求个结果。
听着她平静至极的话语,宋恒越哪怕早就猜测到了她是那个受尽了伤害的,此刻也犹如万钧雷暴砸入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