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如今说这些话无用,可沈书仪还是毫无顾忌毫无保留。
“你该庆幸,你们之间始终有一些差别,比起万宝如,我更厌恶你。”
后面这个你,指的是那个抛下妻儿的宋恒越。
宋恒越咳了一声站起来,他再也无颜留在这。
如她所说,一切都是他这个做决定的人的错,毕竟没有谁可以强逼着他离开京都。
没有谁能强逼让他抛下妻儿,一切都是他的问题。
他如今已经分不清自己和那个人了。
他明明没有做,可所有的罪孽都归于他身。
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他为自己曾经做的错幡然醒悟之后还有更大的错等着他。
甚至一件比一件难解,也许真的像说的那样,如今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还是他的妻子,还是庆王府的女主人,可独独不属于他了。
“……”
本想回头说什么,可所有的话语都是那么无力。
泼天巨幕遮挡在他和面前。
能见,却再也不能触摸。
再也不敢开口提什么挽回提什么和好,不敢说什么弥补,那可是的性命。
所有的争执所有的恨都恍若埋藏在这个冬天。
春光潋滟,今日是明宣六岁生辰,庆王妃和沈书仪想要早就准备好了。
在宗室中六岁也是个重要的节点,这意味着他们即将接过这一生的责任和荣耀。
“母妃,灵犀和妹夫马上就到了,我出去迎一迎。”
“有什么可以迎的,灵犀又不是找不到路,你就安心地坐着。”
庆王妃搂着她的肩膀,轻言细语的说着。
“我看你这段日子有些累,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府中的事儿放一放也无妨,又何必事事尽善尽美呢。”
反正他们庆王府也没有太多污糟事,能管的就是这个府邸和外面的产业。
休息几天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多谢母妃心疼我,现在都不忙。”
她接管了庆王府这么几年,下面的人早就习惯了她的行事作风,她也提拔了好些人,早就没有以前那么累了。
也能闲下时间约约朋友,或者赏赏花,陪伴孩子。
宋灵犀带着夫婿唐朝景从外面快步走近,她笑容满面,整个人都像春日的桃花一般娇俏,一看就知道生活顺遂。
“灵犀拜见母妃和嫂嫂。”
唐朝景也赶紧行礼,“拜见岳母和大嫂。”
“快坐吧。”庆王妃发话。
宋灵犀和唐朝景也找位置坐了下来。
“嫂嫂,哥哥和明宣呢?”
宋灵犀环顾了一周,没看到熟悉的身影开口问道。
沈书仪笑了一声,“世子已经去接明宣了,现在怕是在路上。”
明宣拜师许凛然这些年,宋恒越一直承接了接送的事情,除非是他实在无空或者是许凛然无空,其他时候都风雨无阻。
“明宣这孩子,连生辰都不忘了读书。”
几人才开口说了几句,宋恒越就带着明宣从门口走了进来。
父子二人一同跨进屋子,两人穿着同色衣裳,乍一看明宣如同缩小版的宋恒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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