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眠抿唇垂下头。
大朵继续说。
“之前有个贩卖焦虑的,被封杀了,后来入行短剧,三个月充值一个亿,其实他干的还是以前的行当,换个形式而已。”
“他狙击中心一直是同一拨人的喜好,把人心琢磨透了,很容易大爆。”
“你想想,上一天班累成狗,看看短剧消遣消遣多好,是吧。”
“……”
林眠没有接话。
读了那么多年书建构起来的人生价值观,被大朵轻描淡写几句话抹杀。
她不是道德感强,而是底线高。
或许是看在裴三叔的面子,大朵没再计较她的纠结,会议气氛也算和谐。
但凡换个人,升级争吵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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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侃侃而谈,实际操作完全是另一回事,转型的阵痛,她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下班回家,林眠明显情绪不高,等谢逍回来,她挤出假笑。
不想把压力带回家,生怕谢主任再提秘书的事。
从南湖夜跑回来,朝北的落地窗,两人席地而坐。
谢逍开了瓶2014年的罗曼尼康帝,各自斟一杯,问她:“有心事就说。”
“没有。”林眠苍白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