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操起一边的茶壶,就浇在了香炉里,水流进炉中,发出滋滋烟雾,很快便熄透了去。
她心平气和地问静妃:“你给他喝的那碗药,是什么?能让一个只剩一口气的人还这么能挣扎。”
静妃只是摇头。
话音儿一落,皇帝已然从屏风那边爬起来,拼着一股劲儿又冲着陆杳踉跄扑来。
陆杳扬手就将手里的水壶掷出去,水壶砰地一下,击在窗棂上,水壶击个粉碎,窗户也往外大大敞开。
陆杳另一手操起手边香炉,转头就砸在皇帝的头颅上,顿时砸得他头破血流。
陆杳又低低问静妃:“独活这事,是谁告诉你的?长公主吗?”
皇帝往后晃了晃,伸手一摸满手的血。
静妃也着实吓住了,一个劲地摇头。
她大抵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局面。
长公主不是说,此女子最怕独活的气味,一闻到这气味便失去一切抵抗能力,只能任人为所欲为。
这就像是她心中的一道魔魇,挥之不去。
她嫉妒这女子,嫉妒她能名正言顺地留在相爷身边,吸引相爷的所有注意力。
像相爷那般人物,不应为女子所耽误。
来日他一心为权,而她则一心坐稳后宫,他们理应才是最好的搭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