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雨晴认认真真想了一遍,起身谢过了黄娘子。
“怎么这么客气!”
黄娘子赶紧拉着简雨晴坐下,又接着细细讨论了番安排。
几人规划好日后,简雨晴又重新提及乔迁宴的事:“上回走得匆匆忙忙,家里也没整理好。如今我们一家都安顿好了,也想请黄娘子一家到家里用个饭。”
黄娘子没有犹豫,高高兴兴地应下了。几人高高兴兴挽着手出了黄家大门,又去卢婆子家走了趟。
卢婆子二话没说,高兴地应下了。
虽说上回地豆之事吃了个哑巴亏,但回头想想地豆在自家也是浪费,到了晴姐儿手里才重新得了大变身的机会。
卢婆子没多大怨气,看着简雨晴还分外热情:“要请两名婆子每日帮忙洗鸡蛋?每日十文钱,现结现算?这等小事就包在我身上罢!”
有了村里人帮忙,简雨晴一家的压力骤然一松,也终于抽出时间开始包装腌制好的酱菜。
最先做好的是酱萝卜丁。
简雨晴一家人把萝卜酱菜舀到陶罐里以后再仔细封好,陶罐顶部外侧还不忘贴上自家的商标封条。
商标封条都是简雨晴姐弟两写的。
简娘子看着商标封条上飘逸的字迹,眼神微微一黯:“你们的字……”
简雨晴姐弟是简爹亲自开蒙的。
他对自己严格,对儿女更是严格,每日的大字更是必不可少。
简娘子沉默良久:“真像啊……”
她眼底闪过一道泪光,摸了又摸,到底没像过去那般念叨着良人的事。
全家人忙碌一宿,终于捣鼓完。
次日早食摊上,叽里呱啦讨论茶叶蛋的食客们很快也注意到堆成小山的陶罐。
“这是何物?”
“难道又是什么吃食?”
食客们心思微动,瞬间眼前一亮。
简雨晴连忙打断众人猜测,开口介绍道:“这是我们饼子里用的萝卜丁酱菜,一罐二十文。”
不少食客眼前一亮。
不过也有人抗议道:“怎么没有酸豆角的?”
“还有个酱菜呢?就那个……”
“对对对,怎么就一种萝卜丁?”
有人抗议,也有人欢喜。
得到同窗通知的几名学子喜不胜喜,联袂奔去,欢欢喜喜的捧着罐子而归。
周遭食客们瞧着学子的反应,也忍不住纷纷购买——二十文钱一罐,听起来也好像不贵啊?
一个饼子还要十八文钱呢!
几家酱菜店的伙计小厮听得都快吐血了。要说曹家酱菜还稍稍贵些,其余面向普通百姓的酱菜铺还卖不到这个价。
萝卜丁酱菜。
萝卜丁啊!萝卜丁啊!
偏偏简家食摊的生意就那么好。
没一刻钟功夫,几十罐酱菜就卖得干干净净。
中午下课,买了酱菜的学子们便相约去食堂买胡饼笼饼。
扬州府学食堂占地极广,连带着两侧厢房足有寻常人家一进的院落那么大。
不过里头却是空荡荡的,唯有几名仆役小厮在用饭。厨子杂役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见着几名学生进来那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盛饭大娘算是里头最热情的,她朝着学子们招招手:“严郎,孔郎和陶二郎来了?今儿个食堂做了蒸蛋和炖肉,要不要来上一勺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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