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姐儿对婚事没兴趣,夏姐儿却是有的,就像她进城也是为了给自己寻条好出路。
而如今,好出路似乎近在眼前!
还在屋里读书的,能和扬州府学的学子比吗?能在扬州府学读书的学子,再次的起码也能做个官吏!
夏姐儿有心打听打听他们的情况,却是不知从何入手。
她收回目光,往灶房去,一双眼睛往众人身上扫,琢磨着从谁那打听打听。
灶房里最知事的当然是芳豆,不过夏姐儿却不愿寻她说话。那芳豆明明年纪也就与她姐姐差不多,却是日日绷着脸皮子,瞧着和三四十岁的大娘般。
最重要的是夏姐儿有点怕芳豆。
芳豆得了春姐儿的话,对夏姐儿管束严格得很,爱偷闲耍赖的夏姐儿没少吃苦头。
偏偏她与春姐儿哭诉,没得春姐儿的安慰还被阿姐教训一通,说芳豆以往是跟在晴姐儿身边的,严格点也正常的,还教她不愿意好好做事就回家里去。
以前夏姐儿就不愿回去,现在更是。
要知道寒衣节那日,她跟着春姐儿回去祭祖,原本还想寻村里相熟的小娘子炫耀几句,却不曾想先被他们嘲讽了两句。
而后夏姐儿才知道自己走后门的事早闹开来了,黄娘子、李婆子和卢婆子还因此被罚了钱,闹得自家在河头村里的脸面都丢了大半。
夏姐儿羞得捂脸钻回了屋里,连晚上聚餐都没好意思出现。只是她爹娘非但没有安慰他,而且还教她要听春姐儿的话,如春姐儿般留在城里,好好做事,攒个前途,往后给自家争气。
夏姐儿原本还想与爹娘抱怨几句阿姐不帮自己说话的事,这下也不敢说了,老老实实跟着春姐儿回了扬州城。
现在,却是有这么个难题。
夏姐儿既不想挨芳豆数落,也不想听阿姐念叨,她目光一转,落在另外几名仆妇厨婢身上。
既然是住在府里,总要人送水送物件的吧?夏姐儿厚着脸皮,凑进去帮几名厨婢折起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