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他除去叙职再未回到长安。
方长史的呼吸急促非常,疯狂整理着脑海里的思绪。他双眼放空看向远处,却对上了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红着眼的汾乐公主站在门口,冷冷瞅着他。
汾乐公主把视线从方长史身上挪开,抬步踏进屋里,伸手拉住简雨晴:“走。”
她如旋风般到来,又如旋风般离开。
直到汾乐公主拉着简雨晴从视线中消失时,方长史才终于醒过神来,心下浮起几个字来: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汾乐公主扯着简雨晴的手,大步往外走去,她听得两者的对话,气得牙痒痒——合着唯有自己在心动,而方叙言这个混账永远想的是自己的前程。
“晴姐儿!我想好了!”
“哎?”简雨晴下意识应声。
“我要包许多面首,狠狠潇洒一把!”汾乐公主双目灼灼,手腕紧紧抱住简雨晴的胳膊:“我觉得上回端午节的那几名水手身材很棒,我们去找他们吧!”
“……啊???”简雨晴被汾乐公主拖了出去,对上汾乐公主蓄满怒火的眼眸,终于有些后知后觉。
e……
简雨晴想了想方长史过往的行径,想想汾乐公主的等待和赶过来的事情,给方长史两个字做评价:活该!
她平静的接受了汾乐公主的抱怨,假装没看到后头婢女使的眼色,而是认认真真的给出建议:“要不回琳琅酒楼去问问胜哥儿吧?他与龙舟赛的成员关系不赖,说不定有不少人的信息哦?”
“没错,去吧!”
“…………”跟在后头的婢女面无表情,喟然叹气。
…………
胜哥儿的确有不少船手的消息,不过也给出比较尴尬的答案——船手们经过龙舟赛以后行情好得不得了,不过一个半月的时间,其中好些人已开始谈论论嫁,剩余的或是早已成婚,或是年长年幼,又或是长得不够出色,反正是汾乐公主完全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