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绪如堕云雾中。
那一整天,许织夏都有些恍神,一直想着这个虚实难辨的梦。
这几日明廷在国外出差,晚餐只有许织夏和周清梧两个人。
周清梧盛了碗鸡汤,端到许织夏面前,柔声:“宝宝怎么了,心神不宁的,纠结工作的事?”
许织夏低着脸,筷子尖戳着米饭。
从心理学角度分析,每一个梦,都有它的意义,那是梦者的潜意识活动,或欲望,或引自深刻的记忆。
可她忘却了。
但如果只是空虚的梦境,它又好真实。
“小姨……”许织夏思索着,抬起脸:“哥哥的哥哥,有回过杭市吗?”
她只知情节,不知细节。
想试着寻找蛛丝马迹。
这一问令人意外,周清梧失语寸刻,问道:“淮崇?”
许织夏咬着筷子,点点头。
周清梧就此明白到,她可能已听说了纪淮周背后那桩桩件件的家事。
倒也是情理中的。
尽管周清梧始终都知晓部分实情,过去多年,她也只当云烟,从不曾提及,但总归四年前,纪淮周的身份就没再瞒住。
周清梧陷入回忆,琐碎的流年往事,重新涌上心头:“阿玦和淮崇,小时候是在杭市的,和我们一起住在老宅子里,不过五岁就跟着他们妈妈去港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