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灼华:“?”
我说了,不要露出!对金子不满的!情绪!
……
在又一次深深想跟他们这些有钱人拼了之后,终于可以开启今天的切蛋糕环节了。
温灼华拎着手里的银刀,比划了一下,准备切下去第一刀的时候,钟市奇又叫住了她。
温灼华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又怎么了?真不行你来切。”
借钟市奇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去切蛋糕啊!
他赔笑了一声:“是这样的,温姐,我先跟你说清楚。按照我们往年的习惯,这个蛋糕的第一刀是要由你和路哥共同完成的。”
温灼华:“?”
陈槐幸福得都快要晕过去了,她情不自禁地问:“手握着手一起切吗?这到底是生日蛋糕还是结婚蛋糕啊!”
……在温灼华快要撩刀子不干的时候,钟市奇及时补充:“我的意思是,你切一半,就切到蛋糕第二层那里,然后把刀移交给路哥、路哥再切完!”
温灼华忍了忍,平复了一下脾气。
钟市奇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低下头噼里啪啦给俞越发微信:【特么的你怎么不说话!我感觉我都快死掉了!】
而后收到了俞越无情的一长串嘲笑,充满了“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幸灾乐祸。
钟市奇暗骂了一声,又继续吐槽:【路哥也真是见了鬼了,以前有个屁的抽人切蛋糕仪式,不都是让人端下去、切好了再送上来吗?现在好了,还非要一起切。】
……温灼华比划了一下,终于切下了第一刀。
三层的蛋糕很深,她有些费力地往下去切。
估摸着算是切到了一半深度的时候,温灼华正准备叫路京棠一声、让他来接力,就闻见有清冷的气息靠近,萦在她鼻尖,像是包裹着她一样。
完全不需要转头去看,她已经能清楚地辨认出是谁。
手里还握着刀具,刀具插/在柔软的蛋糕里,最上面那层的水果、尤其是樱桃,有些摇摇欲坠的。
温灼华动也不敢动,可身后的男人已经伸出了手去接她手里的银刀。
他们俩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近,从一旁看起来,仿佛……
仿佛她就在他的怀里一般。
温灼华被困在男人的胸膛和餐桌之间,有些躲避不得。
偏偏路京棠毫无所觉似的,只是自顾自地握住刀柄,就站在这个位置继续去切。
明明没有一丁点儿的肢体接触,可温灼华此时头皮都快要立起来了、心跳疯狂加速。
路京棠切得极慢,不知道到底是在折磨蛋糕、还是在折磨温灼华。
温灼华试图冷静下来:“路哥,要不你先让我……”
路京棠听上去大义凛然的,淡淡道:“别动,樱桃要掉下来了。”
温灼华:“……”
可能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路京棠终于把蛋糕切到了底。
温灼华几乎是轻松了口气,等到身后的薄荷气息稍稍离远了一些,她得以平复了一下呼吸。
正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面前却出现了一颗樱桃。
温灼华一愣,下意识地去看蛋糕。
果不其然,那颗让她跟受刑一样、战战兢兢不敢乱动的樱桃,在蛋糕被切完后的第一瞬间,就已经被路京棠随意地摘了下来。
那自然而然的态度,就好似刚才用“樱桃要掉下来了”,来让温灼华不要乱动的人不是他一样。
路京棠并没有要喂给她吃的意思,只是退开半步,用纸巾擦掉了樱桃上的奶油,而后轻笑了一声:“伸手。”
温灼华都没反应过来,就已经伸出了手。
——那颗樱桃,被稳稳当当地放在了她的手心。
路京棠扬了扬下巴:“尝尝,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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