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京棠懒懒启动车子:“我也好奇,所以趁着抽烟的时候,跟路过的大爷聊了一下。大爷说,那个房子里住的是你们村的一个寡妇,换而言之,在嫖/娼。”
温灼华一愣,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路京棠:“爷爷都病危了,温宏在嫖/娼?!”
她以前确实知道她这个叔叔不是什么好东西,全被温奶奶给惯坏了,连带着还养了一个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的温光耀。
但她确实想不到,温宏竟然能做出来这么恶心的事。
路京棠点了下头:“不仅如此,他出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温光耀。”
……很好。
带着刚高考完的儿子一起嫖/娼,不愧是温宏这个傻逼能做出来的事。
温灼华简直都想给他们鼓掌了。
路京棠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实在难以想象,他的小女孩儿到底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还能长成现在这副耀眼的模样的。
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从他的宝贝夭夭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给她最优渥的生长环境,让她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
他如果此刻看看镜子,都能有些错愕地发现,他的眼里到底有多少复杂的情绪。
怜惜,心疼,懊恼,敬佩……
可路京棠最后只说:“辛苦了,我的宝贝夭夭。”
他上一次听到她的故事时,便想这么说了,而现在的他,似乎终于有了说完整句话的权利。
温灼华蓦地听到他这样叫自己,一时间有些说不上话来。
想让他别这么称呼,转念就又想起来昨晚在车上的时候,路京棠说自己喝醉了、非得让他这么叫自己的事情……
她最后只能有些不自然地换了话题:“你怎么对我家的状况不太意外的样子?”
这么接受良好。
路京棠稍稍一抬眉,眼里写了几分笑意,回答:“那次你导师和我出去聊天的时候提到的,他跟我讲了你那篇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