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琢:“……”
宋枕棠见他说不出话来了,得意地哼了一声,她再度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这回语气里多了几分不容拒绝的命令,“上车。”
萧琢不想让她不高兴,只得听话地上了轿撵。
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皇后的车架,但总之是十分宽敞的,别说是坐两个人,就是再来两个,位置也是绰绰有余。
但萧琢平日里出行都是骑马,连马车都很少坐,此时和宋枕棠一起坐在这般精致的轿撵里,颇有些不自在。
宋枕棠却误以为他是担心皇帝皇后怪罪,她挨过去,看着萧琢挑了挑眉,道:“别担心,父皇和母后肯定不会怪罪你的。”
萧琢一愣,随即笑起来,明知故问道:“公主怎能保证?”
宋枕棠骄傲地抬了抬下巴,她的身后就是轿撵上的凤纹,纯金打造,映着她俏丽的侧脸,更添几分金贵。
“别忘了,你可是我昭阳公主的驸马。”
萧琢发现,自己还是喜欢看宋枕棠这般骄傲的模样,那么落落大方,那么明媚自信。
“是,臣多谢公主。”萧琢说。
他不知道自己唇角的笑是不是很明显,但可以确定的是,他面对着这样的宋枕棠,再一次不可抑制地心动了。
她是高不可攀的金枝,是干净无暇的月亮。
是他近在咫尺的枕边人。
宋枕棠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只是皱着眉毛纠正他的称呼,“你怎么又这么称呼我?我不是与你说了,不许称呼我为公主了,尤其是一会儿宴会上还有外人在,更是不许这么叫。”
外人。
萧琢咀嚼着这两个字,点了点头,主动改口道:“好,昭阳。”
大约是得了命令知道宋枕棠身上有伤,抬轿的小太监走得不算快。因此等到万寿园的时候,今日来赴宴的宾客几乎已经坐满了。
如今还在京城的宋姓皇族不算很多,尤其是能来今日这个宴会的,就更少了。
宴席摆在万寿园的主殿中,最上首是一方小小的高台,上面摆着两个宽大华丽的座椅,是帝后二人的位置,往下依次是两排长桌。
左边挨着高台最近的是太子宋长翊的位置,挨着他的就是三皇子宋长钰。
再往下就是宣成帝的兄弟襄南王,位置仅次于宋长钰。再往后,便是宣成帝的堂兄弟,和几位公主,他们多年来都很少露面,这次出来估计纯粹是跟着散心的。
至于最右一侧,最靠前的两个位置是空着的,宋枕棠看一眼就知道,那是给她和萧琢留着的。
而萧琢的下首则是郴国公府的人,除了老夫人没来,郴国公和郴国公夫人都在,剩下还有些小辈,裴之泽、裴之淮、裴之娴和裴之婉皆在此列。
是家宴,所以不按官职高低,只按亲近程度。
宣成帝明晃晃地偏爱自己的儿女,这些年来大家早就习惯了。
宋枕棠一踏入万寿园,尖锐的通传声便立刻响起,一层一层递到正殿。
因此她这一进来,郴国公府的一众人以及那些年纪小的郡主、世子们便纷纷起身行礼。
宋枕棠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拉着萧琢的手走到他们二人的席位间坐下。
没一会儿,帝后和太子也到了,等这三个最尊贵的人落座,筵席便正式开始。
宣成帝率先举杯,道:“今日既是家宴,在座的就都不是外人,大家不必拘礼,定要吃好、喝好,这才是让朕和皇后最高兴的。”
裴皇后跟着道:“本宫与陛下先饮此杯。”
底下众人纷纷跟随,口称吉祥地饮下第一杯酒。
宋枕棠也跟着举杯了,但是只是轻抿了一口,没有喝。
她酒量不好,便是最没有酒味的果酒也不能多喝,很容易就醉了。
喝完第一杯酒后,宣成帝和皇后便不再主动开口,由着底下人自行开席。
但实际上,有帝后在,没有人能够真的放松。
宋枕棠虽然不会在自己爹娘面前紧张,但置身其中,也觉得颇不自在。
这样的宴会从小到大她不知道参加过多少,每年都是一样的饭菜,一样的宾客,一样的说辞,早就腻了。
可是又不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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