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漾笑起来:“其他呢?”
应与峥撇嘴摇头:“真一般吧。”
说着看向对面的应湉,觉得奇怪,“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
应湉懒得抬眼:“我只有一张嘴,吃饭和说话不能同时进行。”
应与峥脑袋上面挂问号,心说这什么鬼逻辑。
喝了一口酸梅汁,应湉笔直地看着他,看似平淡的眼睛里仿佛有暗涌。
应与峥有时候都分不清那股无形的压迫感是因为血脉压制,还是因为她骨子里的某些东西。
迎上她的视线,忐忑地咽了下口水,他都做好了被她捶一拳的准备。
结果她只是说:“所以你把嘴闭死,别把饭喷我碗里。”
然后垂下眼眸,继续吃饭。整个过程又淡又丧,好似一坨乌云经过,但也仅仅是经过。
赵予溪飞快抽了两张纸巾,低头吐掉嘴里的东西,堆在碗边:“这家厨子的水平好像有点不稳定。”
在好吃和好难吃之间反复横跳。
应湉:“嗯,下次不来了。”
赵予溪绷了下嘴角,那倒也不必,有两道菜还挺好吃的。
“唉,哥哥姐姐们,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方法。”黄泽类刷了会儿手机,突然发问。他想买一套游戏装备,但有点小贵,生活费不太够。
赵予溪捏着勺子戳了戳碗里的布丁:“来钱快的要么伤脑、要么伤身、要么坐牢。”
说着,她吃了一口布丁,“你选一个吧。”
“……”黄泽类抿唇,能给个机会选第四种吗?
听见这话,应与峥插了一句:“跟我一块儿跑外卖去呗。”
瞥见对面应湉在剥虾,他实在看不下去她剥虾的手法,拿走她的碗。
施漾瞥他一眼,又看向应湉,语气调侃:“你们家贫富差距这么大啊?”
应湉眉心一跳。
他今天怎么回事,这么不安分。转念一想,不对,他什么时候安分过。
应与峥摇摇头,很有自知之明:“我这地位,跟我姐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刚不说了吗,她娇贵得很,我能喘气就行。”
施漾没忍住笑了声。
笑声低低沉沉,包裹着他的气息,钻进应湉的耳朵里。明明周围吃饭的人挺多,声音也嘈杂,她却能精准地捕捉到他的声音。
想起舒纭之前提到过的“鸡尾酒会效应”,大概是说注意力集中在一个人的谈话中,会忽略掉背景中其他的噪音,好像是一种听觉选择能力。
这意思不就是她的听觉自动选择了他吗?
心底无端滋生出一股难得的烦闷,又泛着细微的痒。她看到应与峥剥的虾,忍不住蹙眉:“剥的什么玩意儿。”
“除了咱爸,也就我给你剥虾了,你忍忍吧。”应与峥说。
黄泽类伸手拿纸,顺便抻着脖子看了眼:“这种活儿让施漾来,他剥虾高手,剥的虾巨甜。”
最后俩字儿拖着调子,从他夸张的表情就能看出来有多好吃。但应与峥一脸嫌弃,手上动作没停,嘴上说着:“不是哥们儿,你暗恋他啊?”
还巨甜。
嘴上嫌弃,手上把碗推给了施漾。剥得他手酸,有个人接这事儿他高兴还来不及。
施漾自然接下这活,戴上一次性手套,慢条斯理地给应湉剥虾。
应湉眼看着这碗虾推来推去推到了施漾那儿,欲言又止,最后决定闭嘴。
“如果这个世界上施漾只剩下最后一个信徒。”黄泽类伸手戳了戳自己,眼神坚定,还带了几分得意,“那就是我。”
施漾轻哼一声,笑道:“少来,谁家信徒到处造谣。”
“我什——”
话没说完,黄泽类突然想起来,扭过头对对面两个人说,“诶我跟你们说,别看他人模狗样的,看起来像个会欺骗小姑娘的渣男,实际上他暑假那会儿——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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