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下的空间不算拥挤,至少比食堂的桌子下面宽敞多了。
但应湉明显感觉到他的两条长腿圈着她,把她圈在他的领地,然后若有似无地蹭着她。
丝毫感觉不到空气里的一丁点寒凉,全是他撩起来的温热。
“心态这么好,做什么都能成功。”应湉都懒得低头去看,“你别蹭我了。”
施漾把腿放好,不动了,靠在她的小腿外侧,轻轻贴着:“不蹭你,我怎么勾引?”
应湉心说,还挺来劲儿啊你。
她看了眼时间,该去吃晚饭了。赵予溪已经在微信里问她晚上吃什么,要不要去北巷那家烤鱼店。
她起身,把东西收拾好,跟施漾一块儿往外走。
“你弟说了,把你和别人搅黄,天大的好事。”施漾单手插兜,另一只手帮她拿着东西,慢悠悠下楼,“我这不正在给他实现愿望?”
应湉噫了一声:“真坏啊施漾。”
听她这话,施漾笑了下:“别想把自己撇太干净,你也有份儿。”
应湉:“不是你勾引我吗?”
又来了,装的这么无辜。眼眸像是被雨水浸过一样澄澈,让人很难说出拒绝的话。
施漾深吸一口气,轻叹,没辙,拖腔带调的:“行啊,全算我的。到时候就跟他说,是我非要逼良为娼威胁你,你一点都不想跟我在一起,一点也不喜欢我。”
耍无赖,又像在撒娇。
“应湉。”
快走到一楼,施漾突然开口叫她。
应湉回头:“干嘛?”
他勾勾手,神秘兮兮的:“过来。”
应湉疑惑,但照做,慢吞吞挪着步子过去。
刚靠近,就被他抬手抱进怀里。他单手揽住她的肩,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再抱会儿。”他埋头,脸蹭着她的颈窝,“出了图书馆你又不让我碰。”
挺委屈的,应湉想,她才是那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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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赵予溪去隔壁宿舍拿了复习资料回来,飞快关上门,风尘仆仆。
“真服了,开卷考试,我他爹的都不知道我当时写的什么玩意儿笔记,还得重抄一遍。”她往椅子上一坐,把课本摊开,准备认命补重点笔记。
老师上周划重点还说都开卷考试了画什么重点啊,结果她低头一看——上课的时候困得不行,写的字跟画符似的,七扭八歪,根本不知道写的是什么,得找考古学家来辨认的程度。
杜诗柠深吸一口气,重重叹出来,把笔丢开,揉了揉手腕,累得不行:“半开卷才是最恶心的吧,手酸死了。写不完,根本写不完,我看哪一句话、哪一个知识点都像是要考的重点。”
平时太乐不思蜀,一个期末,搞得兵荒马乱的。
舒纭靠在椅子上喝花茶,悠哉悠哉:“充分的复习固然重要,但纯粹的裸考实在精彩。”
赵予溪万分赞同:“主要是太刺激了,我现在有种正主都捉奸上门了我还在这儿翻云覆雨的感觉。”
杜诗柠:“……你这话也太糙了。”
“湉湉宝贝,怎么这么安静?你不会在背着我学习偷偷卷我吧?”
赵予溪趿拉着步子过来,看了眼应湉,她面前的书和资料摊着,手里的笔转了又转。
应湉撑着下巴,神色恹恹,打着哈欠:“好困啊,我坐这儿都能睡着。”
“她有什么卷你的必要吗?”舒纭说,“她期中考试睡了两天,一点书没看,你们专业第一。”
杜诗柠:“有的人学习起来是真不费劲,不像我,又费劲又不想学。”
赵予溪哼笑两声:“让你出去工作两天就老实了。”
反扣在桌上的手机振了又振,应湉没管。赵予溪瞄了眼,坐回椅子,“谁找你啊,这么忙。”
应湉这才拿起手机,看到施漾发来的消息,随口胡诌:“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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