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蹙眉,抬手胡乱薅了下头发,“就觉得你从来都不吃醋,对我没占有欲。”
有点儿烦,说出来之后更是心烦意乱。心脏咚咚直跳,莫名紧张,等着她的审判。
顷刻间,空气仿佛停滞了几秒。球场空旷,就他们两个人。室外的雨淅淅沥沥,时不时响起轰隆隆的雷声。冷风钻进来,靠在他身前却是暖的。
应湉静静看着他,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暧昧期的误会是酸的,像闻到没熟的柠檬。恋爱期的误会是苦的,像吃到有毒的苦杏仁。然后这股又苦又涩的味道钻进身体里,不断蔓延,试图要充斥在每一个细胞里。
“不吃醋这点我承认,没有占有欲……”她的视线上下扫了一遍,眼睛里盛着缱绻的风,跟钩子似的,“你确定吗?”
施漾轻哼:“你那是占有欲?你那只是馋我的身体。”
噗嗤笑了下,应湉哦了一声:“那我和你谈什么恋爱啊,当炮.友不好吗?还不用付出感情。”
“不当。”施漾绷着脸,“想得挺美啊你,还想白嫖?”
应湉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腿:“你情我愿,嫖什么了?”
施漾撇了下嘴角,装委屈:“还打我?你就这么哄人的。”
看他这股其实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但仍然要绷着那股劲儿的样子,应湉伸手,搭在他的肩上,抱住他。紧紧贴着他,蹭着他的耳朵,头埋下去,埋在他的脖颈。
“漾漾~”她软着嗓音,唇瓣碰了碰他的耳朵,撒着娇,“不吃醋是因为你太好了,没有任何让我患得患失的可能。看到你和别的女生待在一起,我不会害怕你做任何出格的事,只会觉得你们是普通朋友、同学。和你在一起我太踏实了,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我没有危机感。而且我根本不会喜欢别人,没有办法喜欢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这一点自信你完全可以有。”
脸颊轻轻蹭着,呼吸落在他的脖颈,耳鬓厮磨。她直起上身,双手勾着他的脖子,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紧不慢地继续,“更何况,我也不是没有心,又不是感受不到,你给的太多了。我没有不在乎,我是有恃无恐。”
心里塌陷一小块儿,施漾是真拿她没辙。她刚才亲他那一下,他就已经有点绷不住心里的防线了。这会儿抱着他撒娇,又软又香,他抬手,搂住她的腰。
“不过,看样子是我给的不够多,那我以后多说点儿好听的。”应湉说。
她稍短的衣摆蹭起来了些,施漾的手心摩挲着她的腰,手指压着她的衣摆,指尖有意无意地碰着她的那一小截白皙的腰。手指微勾,把她的衣摆往下扯了点。
他不疾不徐地开口:“光说不够。”
恰到好处地停顿两秒,他伸手,捏着她后颈的手往前,拇指指腹蹭着她的脸颊,又轻轻压着她的耳朵,“要身体力行,小应老师。”
他暗示的小动作太多,直白、赤裸的眼神更是明示。应湉迎上去,主动吻他。
轻轻啄一下,再循序渐进。属于她的气息袭来,只稍微触碰半分,他就贪婪地想得到十分。
扛了两秒,他闭眼回吻她,含着她的下唇,比她更加深入。舌尖探进去,不那么温柔地缠绕着她。
应湉轻颤着承受他汹涌的爱意和澎湃的情绪,逐渐泛起红潮,眼里水雾蒙蒙,像窗外的天气。
施漾早没了最开始的生涩,在无数次的尝试中,很清楚如何让她缴械投降。常常吻得让她喘不过气,又轻重缓急恰到好处,勾得她想离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篮球馆的灯只开了一半,冷风冷雨透不进这片场地,空旷安静,只有亲吻的声音。
-
施漾回到宿舍后,吴冕发现他心情好像还挺好,跟下午吃饭、送他去球场那会儿完全不一样的状态,简直判若两人。
他歪着脑袋,好奇地凑到人跟前去,眼巴巴地看着:“你打个球还把自己打高兴了?”
把伞和球放一边,施漾脱了被雨淋湿大半的外套,拽下毛巾,坐在椅子上,胡乱擦着头发。
“还行。”他说。
吴冕往他桌子跟前一靠,随手拿起他桌上的中性笔把玩,用审视的眼神盯着他看了会儿:“得了吧你,真当哥们儿读书读傻了?这伞——”
他冲那把被施漾放在旁边的伞抬了抬下巴,“不是你给学姐的那把伞吗?在综合楼耍帅,往人怀里一塞,头也不回就走,深藏功与名。”
施漾懒懒瞥他一眼:“你又知道了?”
“我何止是知道,我这双火眼金睛看得巨明白!”吴冕的声音铿锵有力,“你俩吵架是因为唐蕴吧?我就说了,人家小姑娘大半夜来找你,再正经那撂在别人眼里都会多想,不多想才怪。长点儿心吧你,本来就长了张招蜂引蝶不安全的脸。大半夜、酒店、一男一女,这放一块儿全敏感词。我要是你女朋友,我得把你栓裤腰带上。”
可惜了,他女朋友不会胡思乱想。
施漾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的挺对。”
吴冕:“是吧。”
施漾:“我女朋友应该把我栓裤腰带上。”
吴冕:“……”
不是哥们儿,这是我说的重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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