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桌上的鲜花,散发甜香的白玫瑰,刺被去掉了。她又望向阳台上的画架,想起围巾还放在家里,今天没有参考物料,决定只用来放空。
她给家里发信息,说最近会住在画室画画,然后跑进阳台以画架做背景拍了照,发在三人群中。
叶妈:又要熬夜了啊!
叶爸:这个不是你们教室啊。你睡哪里?
叶果:朋友的画室,环境很好。
叶爸:朋友是男孩子女孩子?
叶果:老爸,就我一个人。
又和爸妈掰扯了几句,叶果说要工作挂了。叶爸就发了二万的猫片,它趴在爸妈的枕头上,整只猫摊开睡。
叶爸:它喜欢抱着我头。
叶果:你们三口之家好好睡,晚安!
放下手机,她望向窗外,零星灯光是悬浮在空中的烟花,玻璃上是她一个人的倒影。
酒吧画成赛博城市也不错。她想。
回到客厅里,她窝进沙发里。宗跃没有装电视,做了巨幅投影幕布。她不想看电视也没有困意,决定和黎虹发信息。
叶果:黎老师晚上好!报告一下!我接了宗老板的新工作。
黎虹十来分钟后打来电话,像家长一样问是什么工作,周期如何。
“丝巾画的设计,我还去了那家公司。”
“郊区创业园的那个吗?主理人姓顿,顿芳老师。”
接着叶果发现黎虹和顿总也熟。顿总还作为特邀嘉宾还来学院上过课,除了做丝巾工坊,还是本市服装设计学院的讲师。
叶果还告诉黎虹自己在宗跃家。
“他家?”黎虹惊奇。
“他不在,只是借了房子给我画画。”
“哦,他最近应该住画廊,酒吧里经常看到他。”
叶果心想宗跃不是工作就是去工作的路上,能把夜生活也过成工作。
“小叶。”黎虹轻轻叫她名字,似乎又在提醒,“不知道你有没有体会,他容易让女孩子误会。虽然不是逢场作戏,但他待人接物都是职业习惯,有时我觉得都能算职业病。”
叶果回忆他今天的样子,意识到他的细心确实是一种惯性。
“这是和金主爸爸们打交道养成的习惯,年轻女孩子会理解为她是特别的那个,所以我还是想提醒你一下,毕竟也闹过乌龙了。”
“是什么乌龙呀?”叶果八卦起来。
黎虹笑:“今天就和你说一下,挺好笑的,我们院的陈老师,知道吗?你读书的时候她在读博,后来留校。你参加校庆的时候可能见过,陈洁老师。”
叶果她对那位老师有印象,又高又美气质冷,戴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就是艺术学院的老师。
“事情是这样的。宗老师那年成了我们院的名誉教授,托系主任帮他儿子留意对象,说儿子工作太忙没对象。系主任来找我,我也是那时候认识宗跃的。”
叶果心想黎虹果然爱干给人牵线的事儿,又想哪怕是著名画家,操心的事也和普通爸妈差不多。
“当时我们都觉得陈老师合适,陈老师对宗跃的背景和样子都满意。我先加了宗跃微信,他那时还是编辑总监,我聊了几句觉得他不错,就让他们自己联系。后来陈老师说,宗跃他们的流媒体板块有个专题和陈老师做的课题有关系,两个人就聊上了,还一起出去了几次,每次宗跃都开车把陈老师送回家,一直送到家门口,但又特绅士,不上楼。”
叶果想起宗跃也把她送回去过。
“直到陈老师爸妈来本市,陈老师和宗跃明说了……然后,他们就再没见过。”
可想而知的不愉快。叶果回忆陈老师的模样,应该是家庭好,样貌好,一路人生顺遂的女孩子,自尊心应该受不了。
她心想黎虹要开始谴责宗跃了。
“当时我觉得宗跃不行,但后面发生了一件事,让我觉得这个人又还行。我给你看一张照片。”黎虹发来了一张照片。
一辆白车的车,前盖被喷了触目惊心的红色大字:渣男 sb
叶果认出来是宗跃的 bking 车。她还没说话,黎虹已经在电话那头狂笑。
“这张照片我看一次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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