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道侣逼迫祭剑后

被道侣逼迫祭剑后 第2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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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邈“呸”了一声,眉心直跳,良久,咬牙憋出一句:“和废物待在一起,迟早也成个废物。”
越辞不以为意,大大方方带薛应挽从他面前走过。
好一段距离后,觉察身后脚步变慢,才回头看到薛应挽略微不自然的脸色。
他本就生得清润柔和,眉眼细腻,如今长睫轻颤,下唇抿得发白,总令人生出几分……心疼之感。
“怎么?因为那狗/东西刚才说的话不开心?”
“没关系的,我习惯了,”薛应挽摇摇头,眼神却微微撇开,很轻地说,“……是我连累了你。”
越辞看出他竟在自责,笑了一声:“放心,下次再有人骂你,我通通帮你骂回去。”
薛应挽却道:“其实你不用为我说话,他讲的也是事实,我确实不爱修行,你和我总在一起……确实不好。”
“你居然在意这个啊,”越辞叼着根随手摘下的草儿,将落后两步的薛应挽拉回身侧,“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有的人擅长剑,有的人擅长刀,可你不是也擅长做点心吗?换他来,怕是能把一锅上好材料做成烧成焦炭,你想,这点上你不就比他厉害吗?干嘛非要比不擅长的东西,对不对?”
薛应挽站稳脚步,问他:“你真的喜欢我做的点心?”
“当然,”越辞说道,“你做的糕点,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还有,夸你漂亮,也是认真的。”
从小到大,很多人骗过薛应挽。
或像玩笑,或心有怨。
比如类高邈之人,笑他修为低劣,欺他不理世事,或是看他不顺眼之人,教他做些无用功的琐事,慢慢的,薛应挽就习惯了。
孑然一身之时,一点纯粹真心便显得尤为珍贵起来。
薛应挽眨眨眼,想要和他道谢,却被越辞带着经行过一只横截的断木,脚下趔趄,险些摔落之时,重新被稳稳接入怀中。
少年身形挺拔,胸膛温热,掌心压过后腰,声音在耳侧响起:“有没有事?”
薛应挽松一口气,方才话语却是怎么也讲不出口了。
他攥着一点越辞衣物稳住身形,却实在不适应与人太近距离相处,眼睫低垂,摇了摇头,温声道:“没关系,放开我吧。”
越辞声音清沉,笑道:“你好胆小,脖子都红了。”
第02章 宗门(二)
越辞说到做到,长溪镇不算小,更有东西两条商街,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薛应挽久不下山,对什么都感到惊奇,比如各式各样的手工玩具,皮影戏,杂技表演。
遇上街上会喷火的技人,也要夸赞一句:“金丹之后才能掌控所属灵根之法,这镇上竟也有道行修行不低之人。”
越辞顺手为薛应挽买了两串糖葫芦,见他一路惊叹,像个充满好奇心的孩童,不住发笑:“这不是术法,是一种技艺,他们只是寻常人,要靠高浓度的酒,多年练习才能熟练掌握。”
“啊,原是这般,”薛应挽有些不好意思,“你别笑话我,我上一次来,才十多岁,是一百多年前了,又赶得急,什么都没来得及看……”
“那就往后多和我一起下山,我带你慢慢看。”
记得长老讲过,只有十分亲近之人才会日日一道出行,如今越辞邀他一道游玩,是将他当作了交心好友。
正思考着如何回复,一道清脆女声遥遥响起:“越小哥!这儿呢!”
越辞显然与她熟识,薛应挽甚至还未反应过来,口中才咬下一颗糖葫芦,便被一路带着往前头十丈外的一间小铺子去。
这是间售卖布料的店铺,一身着杏色水衫,约莫及笄年岁的女子正立于店门前,朝他招手呼唤。
女子名叫小昭,见越辞前来,眉眼弯弯,问道:“越小哥,前几日托你办的事如何了?”
薛应挽安静看着越辞从怀中掏出一块被绢丝包好的玉簪,交付到小昭手中。
二人交谈几句,小昭喜笑颜开从屋中翻找带回只小香囊,几纹银钱,“我还要替母亲看店,还要劳烦你再跑一趟,替我谢谢那位书生了。”
从越辞口中才得知,是一位书生与小昭相互看对了眼,在托他你来我往的互赠信物。
绕过两条街道,将小昭托付之事办好,又熟门熟路到后街帮助摔了脚的阿婆给自家的小鸡喂食,撒扫鸡圈,除草。
最后带着包子铺买的包子,去镇尾邻郊一间老旧木屋前,递给一位有些痴傻,衣衫褴褛而邋遢的白须老人。
越辞奔忙在他口中所说各种任务,却时刻要带着薛应挽,有时一磨蹭,花费的时间便多了起来。
薛应挽说:“没关系,你去忙吧,我自己走一走。”
越辞问他:“能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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