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有的喜欢,所有的爱,都曾给过你的,”他不解道,“是你不要它们了。”
越辞一愣,随后猛地抬头,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他面目甚至变得有些纠结和混乱,“我要的,我要的,师兄,应挽,你的一切我都想要……”
越辞一双眼睛死死盯着薛应挽,脖颈绷紧,喉结上下滚动,继而一把拉住薛应挽,“和我走。”
“去哪?”
越辞低骂一声:“去他*的,不就是一把剑吗,老子不玩了,我带你走。”
薛应挽一只手按在越辞小臂上。
“我不想走,越辞,”他说,“我知道你能救下所有人,我也相信你,可我……不想再继续了。”
越辞非要得到一个答案,齿关紧扣,小臂握得青筋毕露,额间渗出汗水。
薛应挽看着他,一字一顿:“越辞,我不喜欢你了。”
他不想再继续待在这个世界哪怕多一点时间,他没了师兄,师尊,没了所有在意的人,没有什么好值得留念的,抬步便要往前方悬崖而去。
只迈出一步,被握上的手腕再次一紧,将他重重往后拉回,薛应挽反应不及,脚步踉跄,骤然跌坐在地。
“什……”
没有说下一句话的机会,越辞身形覆上,单膝压在手边一侧,蓦地变了调子,声中怒意明显:“你要做什么?”
从前就算二人再有争吵,越辞也尽量克制着礼貌,可这时候的越辞令薛应挽变得不适:“你怎么了?”
越辞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一双乌黑眼瞳将薛应挽注视得发毛。
薛应挽想要离开,只爬出半步,又被拖着脚踝拖回原地,后腰顶在岩石尖锐处,发丝在拉扯中缠在越辞指缝间,稍一动作,便连着脑袋一起拽扯得发疼。
好痛。
“嗯——”
越辞将薛应挽带回原地,指腹穿过发丝捏紧后颈,施力一抬,逼薛应挽仰头与他对视,他本就十分有力,如今拉拽到头发更是生疼,薛应挽吃痛闷哼,如引颈受戮的天鹅被迫高仰脸颊,露出青色血管的纤白脖颈。
薛应挽不敌他力气,浑身被制,对上越辞血丝密布的双眼。
“老婆,你刚刚在说什么呢?”
薛应挽胡乱摇头,说不上恐惧或是惊乱,眼中泌处泪水:“放开我,滚开,嗯,滚开……”
“你就这么想死?”
“是你……要让我去的!”
“我让你去你就去?”越辞抬声,“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不过问去做吗?”
似乎是被这句话戳破了什么一直秉持着的假面,越辞整个人忽而变得狂躁起来,那些往日强装着的镇定,沉着也一并消失无踪,他盯着薛应挽,仿佛非要他承认对自己的情意并无作伪。
越辞低下头,高挺的鼻梁顶在他颈侧拱弄嗅闻,湿漉的舌尖一路上沿,狎昵地舔舐着耳垂软。肉,喘息粗而急:“老婆,你是不是说错话了,你想离开我,你想去哪里?跳下去,去死吗?”
薛应挽所有的反抗都被以极大力气按下,甚至连双手都被锢于一掌之间,只不住地蜷着身子发抖。
疯子,疯子。
越辞这个疯子!
“老婆是怪我,想要牺牲你是不是,”他咬着薛应挽耳肉,吐息灼热,哑声道,“没关系,你怪我吧,是我没有……打好这把游戏,但你不能不要我,你给我一个机会,我下次,下次一定对老婆好……”
薛应挽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了,他害怕得浑身发抖,又被咬着唇,舌尖顶入唇腔,粗鲁地与他津液交换,到最后被亲得齿关大开,连呼吸也困难。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越辞,凶狠,粗。暴,眼中锐利,像是什么狼犬,死死盯着口中猎物不愿放手。
在他的手顺着衣领还要往下时,薛应挽终于找回一点力气,重重合上牙关,咬在没来得及缩回的一点舌尖之上。
带着咸锈味的鲜血瞬间布满了口腔。
越辞退开一点距离,被咬下的舌尖还带着红,**着唇角,却反倒终于好像得到了一点慰藉,那股滞郁的闷燥从胸中发泄而出。
“老婆真疼我,咬人都那么温柔,”他随意抬手擦过唇边血迹,问道,“只是这样而已吗?”
薛应挽寒毛直竖。
仿佛是要得到什么答案,越辞一遍一遍地问:“老婆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刚刚只是在说气话,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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