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如她一眼便瞧见了自家小姐那与早晨见到时不同、明显是新梳的发髻, 还有那红得有些不自然的嘴唇, 心生好奇却一时间不知该先问哪个好。
那存在感颇高的视线让姜姒略有些不自在, 遮掩地偏了偏头试图转移红蕊的注意力。
“早上的糖馒头可还有?”
不料红蕊下意识脱口而出道:“您不是刚吃过干脯吗?”怎么这会儿又饿了。
一般为了赶路方便,他们这行人只有在黄昏到达当晚的落脚点时, 才会正儿八经地坐下来吃顿晚膳。而白日里,除了出发前的早食之外,其余时间饿了便吃些干粮点心零嘴儿什么的充饥。
不然若是每日午时都停下来特意生火煮饭, 未免也太浪费时间了些。
故而大家伙儿白日里吃饭的时间点便不太一致,多是想起来饿了便掏出怀里的干粮咬一口垫吧肚子。
干粮是姜姒特意吩咐府中厨房用上好的米面油和在一起制成的饼子,又在裴珏的建议下让婆子们将饼都用细火烤制了一番。
只一口,再就着水壶里的水,便很能顶饿。
再加上赵武兄弟俩临时赶制的满满一袋子肉脯, 他们这行人就没感受过什么叫做“饿”字。
所以红蕊在姜姒朝她问还有没有糖馒头时,才下意识有此一问。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 可姜姒一听见那“干脯”二字, 耳根唰的一下便红了。
早上她原本卧在车厢小榻上休息, 睡得正香时被裴珏弄醒。
怪道都说酒壮怂人胆呢?刚睁开眼、脑袋不清醒时也一样,姜姒当时立即恶从心起, 伸手一把将人拽了下来。
按理说她当时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手上使的力气也不大,可偏偏只那么轻轻一扯, 裴珏竟也顺着她的力道俯下身并未反抗。
于是意识尚还迷糊的她就这么一下子将人拽倒,咬着人家捏着干脯的手指非但不松开,还当着人面儿挑衅地舔了舔。
后果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