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武赵风两兄弟被喊起时, 还一脸茫然。
其他两个护卫出门去了,独剩他们俩留守客栈内。
周斌面色冷肃地嘱咐他们带上刀,到了地方动作麻利点的时候, 他们还在疑惑, 想问发生了什么,但甫一出门瞧见等候在客栈门前神色焦急的少夫人时, 便知趣地把话咽了回去。
从裴府走的时候, 清涘院的孙伯特意告诫过他们:出门在外, 要少说话,多办事。
时刻谨记这句话的赵武两兄弟深以为然。
因为今日择花节的缘故, 各街熙熙攘攘人流不息,乘马车只会寸步难行。
好在安阳街离客栈尚且不算太远,一行人加快脚步, 一炷香的工夫便匆匆赶到了雅阁不远处的街角。
周斌瞧着一路拎起裙角小跑跟着他们的少夫人发髻微乱、抚着胸脯喘不上气儿的模样,犹豫道:“少夫人,不然您在这儿等着吧?那里毕竟危险,我和他们俩去就好。”
从未如此着急跑过的姜姒感觉身上的轻薄春衫早已被冷汗浸湿,眼前阵阵发晕, 闻言忙摆了摆手,待缓过气儿之后道:
“还不知里面是什么情况, 若是守卫的人看得严, 光你们怕是进不去, 先去探一探情况再说。”
周斌略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吩咐赵武俩兄弟分别去雅阁的前后门瞧瞧情况, 看看有没有能混进去的机会, 自己则在周围附近盯着,以防突发意外。
得了吩咐的两兄弟早在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大概发生了何事, 此时也是一脸严肃,点点头,立马转身而去。
择花节的晚上处处都十分热闹,故而两兄弟的靠近也不算突兀,没一会儿便打探完了回来。
“少夫人,前门有四个穿着小厮衣服的男人守着,看脚步是会武的。我装作客人要进去,但被拦了下来,说今晚雅阁有人包场,不让打搅。”赵武道。
看来从前门进去是行不通了。
姜姒心道果然如此,期待的视线落在赵风身上。
赵风会意,快速道:“后门也去看了,一样有两个人把守。”
没等她露出失望的表情,赵风继续道:“不过我偷听到了那两个人聊天,好像在抱怨说什么被发配到这旮沓角的地方既无聊,还连个油水也捞不着……”
他顿了顿,提议道:“或许有个法子可以试试。”
……
雅阁,后门。
两名汉子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一副快要闲出鸟的表情。
忽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二人顿时警觉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一个拎着酒坛子晃晃悠悠的醉鬼慢慢出现在了视野之内。
二人无趣地收回视线,这种一到晚上便醉醺醺满大街乱晃的酒鬼他们见得多了。
那醉鬼摇摇晃晃地迈着蛇步向这边靠近,熏人的酒气也愈发浓重。
正当两名汉子皱着眉想赶人时,从街角忽然又出现个年轻男子,大步朝这边跑来,满脸怒气,来势汹汹的模样让二人不自觉地将手扶到了腰间的挎刀上。
那年轻男子越跑越近,就在二人忍不住拔刀喝退时,那年轻男子却一把揪住了方才的醉鬼掼倒在地,声音里似是夹杂着十分的怒意。
“你说!你为什么要趁我不在家的时候装作我的样子去敲你嫂嫂的门!你还把我当做是你兄长吗?!那可是你嫂子!”
两名汉子对视一眼,皆眼神一亮。
人类的本质是八卦,这么劲爆的事都是话本子里才有的,居然让他们瞧见现场了?
二人脚步未动,脑袋却不由地侧了侧,耳朵高高竖起。
醉鬼被掼倒在地后,竟也发了火,一把将手里的酒坛子摔了个稀巴烂,吼道:“什么兄长不兄长的!你不过比我早出生那么一刻,就一刻!明明是我先遇到她的,她还送我手帕,与你在一处不过是碍于婚约罢了!你才是那个挡在我们中间的人!”
“而且那个婚约凭什么就落到你头上?就因为你比我早出生了一刻?!”
年轻男子冷笑,“她送你手帕?明明是你故意穿着我的衣服跑到她面前,她是将你当成了我,你不过是顶着和我一样面容的可怜虫罢了,只会偷别人的东西。家产,你想争;她,你也想争,可惜到最后两样都是我的!”
不料地上的醉鬼听见这话却哈哈笑了,一骨碌爬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朝他脸上砸去。
纷纷扬扬的银票像雪花般洒满空中,风一吹,便哗啦啦地散了满地。
有几张都飘到了两名汉子的脚下,直让二人惊诧地瞪大了眼,弯腰想捡的手指蠢蠢欲动。
还有人一言不合就撒银票的?什么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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