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换了十几二十次不同的句子,都不生效。
就像它不能控制光涡一样,它也同样不能控制体内的这些疯癫态光点。
在脑内书写也同样耗费精力,冷汗浸透了裴染的衣服,湿哒哒地贴在后背上,她放绿光一号回去,命令它继续牧羊。
耳内的轰鸣声响得像擂鼓,什么都听不到了,精神虚无缥缈地浮在半空中。
有人在紧紧地攥着她的手。
裴染脑内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样就是死了吗?
不知过了多久,无知无觉中,多出来了一种特殊的感觉。
像是正躺在一艘狂风暴雨中的小船上。
船在疯狂地上下起伏着,要不是有类似安全带的东西死死地束缚着,人早就被抛出去了。
裴染的脑子有点乱:这是在过传说中的冥河吗?渡亡灵过河的小船居然还配备安全带,也算是地府界的五星级服务了。
不过她很快就知道,自己没死,因为死人不会难受。
头仍旧昏沉,体内仍然是千刀万剐一般的痛苦。
裴染挣扎着睁开眼,视野中模糊一片,她尽力分辨,看见自己似乎还躺在小货车的座椅里,w正在开车。
他像是船上的舵手,正在竭尽全力稳住,不让这艘小船沉没在起伏的波涛中。
w注意到她动了,立刻在她耳边出声。
耳内的轰鸣声弱了一点,裴染听见他说:“不用担心,我们能跑得掉。”
什么东西能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