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浏阳道:“筹备悲田院乃是陛下与朝廷的一片为民之心,无奈此举耗资颇大,如果全靠朝廷拨下公廨钱来,恐怕遥遥无期……”
他这么一说,大家便懂了。
这是打算伸手要钱来了。
这件事也不少见,大唐成立的年限还少,所以发生得还不多,但以往,每每有个什么事情比如天灾比如战祸,他们这些行商的都是要被搜刮上一层的。如果后面没有靠山,那将会被搜刮得更狠。
因此,有些对此留下心理阴影的人立刻褪去了刚才的激动,只觉得朝廷是又要来搜刮了,阴阳怪气的道:
“既如此,加赋不就好了?”
钱浏阳道:“陛下已经决定这些年要轻徭役、薄赋税,为此加赋自然不可。而且,老夫今日在此却不是让诸位白白出钱的,且听我说完。”
刚才还有些喧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
钱浏阳唤来了富春坊中的酒博士,那酒博士笑吟吟的站上了台。
往日这台子上是给乐师以及胡姬们演奏跳舞所用,今日却干干净净,任何丝竹之声全无。
钱浏阳伸出两只手指:
“今日,太医院对外出售两样东西,价高者得。首先,是十个看病的名额。”
当然不是简单的名额,只要买到了这个名额,便可以指定太医院的某位博士甚至太医监太医丞甚至是太医令为自己或者是家人看一次病,有效时限为三年。
每人只限一个。
下面的很多商人们明显眼睛一亮,开始和自己相熟的人讨论起来。
“这个可以啊!那可是太医博士呢!”
“太医博士算什么,我要找太医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