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越上车时,看到路辰焕已经坐在车里。
他一手支在窗沿上看着窗外,一手握着3听歌,一幅懒散的模样。
他怎么不骑自行车了?温越疑惑,但她没有问,只是默默在另一侧坐下。
车辆启动后,路辰焕开口:“张叔,先去医院。”
温越看向他的手肘,不禁一阵担忧。难道他还是受伤了吗?所以才没有骑自行车,并且还要去医院的?
算了,她又不是医生,反正马上要去医院了,温越想着,回过头从书包里翻出练习册。
路上堵习惯了,温越一般都会在车子慢下来的时候写一些练习题,今天却不自觉地总往路辰焕那边瞟。
他一路上都看着窗外听歌,一次没有往她这边看过。
走走停停了四十分钟,终于开到了目的地,离路家不远的一家私立医院,路家人生病基本上都会到这里,走vip通道,不用排队挂号。
路辰焕率先打开车门下车,没有走动,只是站在车门外面。
温越不明所以,难道他还要她陪着一起去吗?
小时候路辰焕身体不好,经常去打针输液,每次都哭天喊地,一定要温越陪着他才行。
但自从他开始不叫她姐姐后,就再也没有要求她陪着他做这些了。
就在温越踌躇的时候,听到一声呼唤:“辰焕。”语气十分欣喜。
是程诗雅,正快步走过来。
“妈。”路辰焕应了声。
“怎么来医院了?”程诗雅上上下下打量完儿子,伸手直接抓住路辰焕的肩膀,想把他转个身,“你哪儿伤着了吗?给妈看看。”
大庭广众之下被母亲这样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路辰焕不禁有些尴尬,他拍开她的手,低声咳了一下:“不是我,是阿越……”
程诗雅听到儿子没事,连忙松了口气,慢悠悠地俯身往车里看去:“小越怎么了?”
“婶婶。”温越只得打了声招呼,硬着头皮出去。
痛经的毛病温越这两年一直有在看医生,许黎回家的次数不多,但每次一定会带她去趟医院。
还会细心地向医生询问相关事宜,吩咐家里的阿姨给温越熬药。
但许黎今年春节离开后就没回过家,熬药的阿姨离职了,不知道是不是工作交接不够仔细,接班的阿姨没有再熬药,这期间温越也没有自己去看过医生,反正吃布洛芬抗一抗也就过去了,没有当很重要的事。
程诗雅带着温越去看了医生,之后三人一同坐车回了家。
程诗雅许久没见儿子,一路问东问西个不停,倒也没注意到两个孩子之间的气氛不太对劲。
周六,因为路博文夫妇的工作暂告一个段落,要在家里歇上好一阵子,温越只得按时上桌吃饭。
吃完饭后,她照例去主楼书房写作业,路辰焕没有跟上来。
写了半小时,温越以为他怎么都不可能出现的时候,他却冒了出来,手里拿了块巴掌大的紫水晶原石。
“我爸妈给你的。”路辰焕把石头放到温越的桌上。
路博文夫妇是做地质研究的,时不时会带些矿石之类的小玩意儿回来给路辰焕让他和温越分了。
没有女孩会不喜欢这种亮闪闪的东西,温越也不例外,路辰焕对这些不怎么感兴趣,往往温越多看一眼,就会直接塞给她,因此温越房间的柜子里有一格,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石头。
这块原石的形状像个摇篮,外壳光滑而均匀,摇了好一阵子才堪堪稳住。
原石内部是多块大小不一的晶体,颜色深浅不一,光泽漂亮地像星星。
换做以往,温越肯定立刻拿起来爱不释手地把玩,但这次她只是轻声说道:“多谢叔叔婶婶了。”然后埋头继续写作业。
路辰焕没有立刻接话。
他双手揣到裤兜里,垂下眸子,盯着温越奋笔疾书。
温越努力忽视他灼灼的目光,强迫自己写了好几道题,才听到他冒出一句:“四个月半月了,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我爸妈啊?”
温越笔尖一滑,在答题区拉出一条长线,破坏了整洁的卷面。
路辰焕把他的椅子拉到温越这边,坐下。
“阿越,我们和好吧!”他伸出双手,包裹住她的左手,琥珀色的眼睛里尽是执拗,“不和好就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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