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雀芙生硬地回过头,倏然滞住。
释千正垂着眼看她,此时的雀芙小巧到可爱的地步。为了看得更清晰些,释千还收起手臂、抬起手腕,将那枚命运轮盘送往眼前。
哪怕是这样,体型的差距还是太大,雀芙想要同她对视只能极力向上仰头,直到脖颈抵达弯曲的极限。这样的仰视姿势是在痛苦,她的隐约可见的眼神从惊异转为恐惧,最后化作一股无力的释然感。
释千看到她突然仰着头就笑了,但或许是由于她太小了,释千无法通过微表情读懂那笑容的真正含义。
雀芙的嘴唇在动,但释千听不到她的话。
“听不到。”释千说,她将命运轮盘凑得更近,想听清雀芙在说什么。
考虑到体型差距很大,她特意将声音放得很轻,几乎接近气音。
然而雀芙却骤然向后跌倒,紧接着她便看到雀芙的下巴与胸前染上斑斑血迹,还隐约听到了一声痛音,随后跌坐在地上的雀芙下意识佝偻起身体,似在干呕,而她的衣衫则被骤然卷起的狂风吹得乱飞。
风应该是她用气音说话的缘故?之前她和造像对视时,笑了一下也引起了风。
但吐血不至于吧?她声音已经很低了,如果是音量的缘故,破裂的应该是耳膜才对吧。
虽说释千觉得肯定不是因为说话声音过大,但看雀芙这痛苦的样子,她也没有再实验一次的兴趣。她将命运轮盘和她的距离拉开,盯着这漂亮的挂坠看。
留下这枚挂坠,意味着收回权力,雀芙便失去了同她一战的能力。
她也不需要承担失去“权力”、“生命”或者“联系”的风险,用这种随意的方式玩弄世界的根基,在风险的刺激中追寻短暂的趣味。
思考间,命运轮盘在她的指间转动。
但是——
比起“有趣”,释千想到的是另一点。
抛开进入这枚彩蛋的风险不谈,事实上,这份能力对她来说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