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让他疑惑的是,他明明从未对他们动用过家法,可他们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是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
提到家法,沈随安向来无波澜的眸子里难得露出一丝怀念。
在他父亲还在世的时候,沈随安若是一犯错,便会被他父亲拽着领子丢进祠堂,罚跪认错。
他从小就是个刺头,因此罚跪的次数数不胜数。
更不止一次念叨自己的父亲是个封建头子,老迷信。
——封建糟粕要不得。
所以当他当家时,他满足自己年轻时的心愿,祠堂只在新年才会打开。
“你找她做什么?”
沈随安站在少年身后,难得升起了点好奇心。
自从他回国后,小却变化太大,大到有时候就连他也不敢信。
沈随安回想了遍上一辈的棍棒教育,比起来,他的教育还算温和,并不严厉。
可偏偏,他们对待他的态度并不像对待顾听那样随意。
沈却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就是想问问,她明天还会不会送我去学校。”
沈随安尾音上扬,似乎很感兴趣的问道:“你很喜欢她送你去学校?”
沈却抿抿唇瓣,小心抬眸觑了眼沈随安的表情,才道:“不、不是……”
沈随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在这种目光下,沈却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好吧,我承认我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