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给他上药,轻轻地擦拭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
那一刻,我忽然有种错觉,仿佛眼前是一只伤痕累累的来找我复仇的狼,可它终究做不到用尖牙利爪断我性命。
哭什么?
他忽然说。
我才发现我自己流了眼泪,滴落在他身上。
我…我只是难过。
为谁难过?
为我自己…也为你。
苏云绮,你到底要玩我多少次?
他转过来,看着我:
在草原上说会永远陪着我的你,把箭射入我胸口的你,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阿淮,我是真地想陪你的,我,我…
我相信过你,我给过你机会,可是你呢?你说你不嫁奴隶之子。我将真心一次次捧给你,你为何将它撕碎践踏?我又怎知,你现在是不是对我虚与委蛇?
我正要否认,他站了起来,披上外衣,恢复一脸冷酷。
向我证明,我就信你。
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拽了起来。
他把我带到地牢里,在那儿,我见到了奄奄一息的云生。
他被绑在刑架上,浑身几乎被自己的血浸透了。
好几处伤口,都看得见森森白骨,他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