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信风/解霜雨

花信风/解霜雨 第116节(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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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钟,她就开始不停地叫他的名字, 用那种娇得快黏在皮肤上的声音。没多久就把脸贴过来,轻轻啮咬着他的手背,猛地泄掉了。
折腾一夜,眼下她睡熟了, 沈宗良的手臂上枕着她的头,轻得像托了一捧百合。
他低头吻了吻她额头,小惠乖巧地蜷在他手臂上, 一点反应也没有。
沈宗良腾出一只手去摁开关,窗帘缓慢闭合, 室内重归于昏暗。昨天夜里,各地分部的董事长都陆续到了,来参加总部的学习培训,为期三天。
沈宗良眯起眼看了一下手机, 八点半。
再不舍得,他这会儿也该起身了。
他轻轻放下且惠时, 怀里的女孩像有察觉,小雀扇动翅膀一样的,扑起两只手来箍住他。
沈宗良一颗心被弄得又胀又酸,起了三分念想,干脆不去算了。但这次学习的规格很高,发通知的时候说的是,如确有特殊原因不能参加,请直接向席董事长请假。
他用脸贴了贴她,“我得去开会了。小惠乖,松一下手。”
且惠唔哝一声,眼睛还是没能睁得开,“什么会?”
沈宗良说:“一帮老头子的集体学习。很枯燥,但必须去。”
夜里的温存还未消散,和那张长榻上残存的稀薄液体一样,留在了这个房间里。且惠捧着他的脸,迷迷糊糊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沈宗良带着笑哧了一声,他想起两三年前的一个午后,去雷家的美术馆看瓷器展。
打过招呼后,他一个人走了很久,最后站在一个缠枝白梅瓶前。
江云禾端着一杯penicillin,遥遥指了下说:“学得来晚唐白瓷的形,学不来那种朝代动荡之下硬撑起来的富丽,你说呢?”
沈宗良单手扶了扶眼镜,笑说:“画工很粗,胎质过于厚了,这要不是出自谦明的手,展览都开不起来。”
“那你还看得那么起劲。”江云禾白了他一眼,“我就奇怪,这东西还能入你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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