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松了口气。
为着天幕上那个国家仍旧讲孝悌。
那说明千百年之后,仍然有很多东西和如今是共通的,并没有超出他的认知。
并没有颠覆他的三观。
廉希宪把话题绕回了案子本身,“我觉得他们说的这个方法,挺有用的。”
绝大多数的百姓是畏惧官府的,官府的人把不孝顺的子孙带去县衙,问他们愿不愿意赡养父母,不愿意就关进大牢,还有多少人能硬着头皮非说不愿意呢?
且,如果真是咬死不愿意出钱赡养,那不孝不悌的子孙,确实应当受到处罚。
照着天幕上那个世界来说,以遗弃罪追究刑事责任,公安调查,查清楚后案子移送检察院审查起诉,检察院把案子起诉到法院,法院判决。
又何尝不可?
“但是他们那个世界的官府……”伯颜皱了皱眉,“如果警方打算关人,做父母的来闹,警方还真的怕了他们闹不成?”
忽必烈忽然开了口,“也许,他们不是那个意思。”
先前看到姜海蓝办的案子,也没见他们的公检法因为犯人的亲戚有意见就不关人了,不判决了。
忽必烈叹了口气,用沧桑的口吻说道,“一家人的事情,旁人难以掺和。”
众大臣:“……”
有过类似经历的大臣心有余悸,“确实,别人一家人的事,少管。”
一家人,要讲感情,要讲道理。
边讲感情边讲道理。
或者你讲感情他讲道理,你讲道理他讲感情。
……极有可能吵着吵着,最后一致对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