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的?”
他腹部还是疼,使不出什么力气,气息孱弱,一说话就暴露。
时隔几月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即便有气无力,也刻薄无情。黎也充耳不闻,放下水壶,绕去另一边给他拆盒饭,手在抖。
“李聪说你不爱吃医院的食堂饭,我去了趟西街,应该是你给我带过的那家,我看包装都是这样的。”
话哽住,靳邵看见她那只烫伤的手努力在拆包装袋,撑上床想伸手过去,没够到,才撕裂的伤口疼得抽气。
黎也缠纱布的那只手疼得慌,软绵绵搭着只能动动手指,那么简单的结,拆半天才拆出来。
西街到这里路程不短,大巴颠簸,她捂怀里小心抱了一路,拿出来,庆幸没撒,捂着塑料盒,攒起眉,鼻尖被情绪催动地泛酸,懊恼:“怎么好像都不太热了。”
他没力气,靠床就瘫平了,枕头垫了下后背,瞥见黎也拿出盒饭,他冷声说:“我不吃。”
“我去开水间,想办法热热吧,南方天气那么冷……”
“我说我不吃。”
她继续当耳旁风,执拗地端着盒饭出去,背影孤瘦。
靳邵狠狠咬紧牙根,全身气力锤了下床,找出枕下的手机给李聪打电话,秒挂,过一会儿回信息说哥你别害我,老马在讲台都盯我了。
“操。”一甩,手机飞柜子上去了。
走都走了回来干嘛?
看他过得多惨?
又他妈来可怜他?
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