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妃的要求属实像那种蛮不讲理的甲方,以她挑剔性格,庶子多半不算,得嫡长子才满意。
长辈说话要听从,徐宁唯有低眉顺眼应了声是,但是这档子事光她努力还不行,得男方也配合。
成不成是能力问题,做不做就是态度问题了。
于是在走出宫门的时候,徐宁轻轻捏了把身边人的手,又朝他挤了挤眼睛。
——应该暗示得很明显了,再读不懂,他就是个呆子。
是夜,齐恒果然来到寝宫。徐宁穿着一袭桃红色亵衣,面含春色,还特意让半夏点了两只儿臂粗红烛,营造出新婚夜那般浪漫气氛。
令她失望的对面却没穿一身红,到底不是心有灵犀,算了将就些吧。
她牵起齐恒的手,努力抛给他一个妩媚的眼神,但是用力过猛,差点让眼皮抽筋,徐宁连忙正色,果然她不适合勾引那套,还是快些步入正题罢。
齐恒从进来时眼睛便是放空的,及至她引他到酒桌旁,更显目光茫然,“你怎么能饮酒?”
不是该杜绝辛辣刺激吗?
讨厌真会装模作样!徐宁笑盈盈给他斟了大半杯,“如此良辰美景岂可辜负?当交杯共饮。”
自己面前则一口气斟满,没办法,谁叫她酒量比他好。
齐恒看了又看,忍不住道:“无需勉强。”
徐宁一饮而尽,脸上酡红如醉,软蛇般缠到他身上。
齐恒定力却不是盖的,使劲要将她推开,他觉得徐宁大抵是被母妃那番话刺激到了,但,真不必如此刻意。
二人尚且年轻,不必急于子嗣,母妃也不过惯常说些场面话罢了。
徐宁觉得这人有点假正经,她看错他了。
伸手点了点他下巴,仗着酒醉肆意胡为,“若不是为这个,你今晚为何过来?”
心知肚明的事,还在这装呢。
齐恒哑然,“我以为你又想揉肚子。”
这等亲昵举动,也只好夫妻间做,难道还能找姜管事代劳?
徐宁:……竟真是个块木头。
她以为自己脑回路就够脱线了,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奇葩。
但是来都来了,难不成无功而返?
徐宁仍旧抱着他的颈子不撒手,又轻轻扭了两下,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应该受不住。
齐恒果然状若难耐,额边有细密汗珠沁下,但还是不想令她受伤,轻声道:“癸水刚完或许不太合适?要不缓几日。”
徐宁实在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她是来月事又不是坐月子,这人眼里的异性是有多脆弱啊?难不成女儿家都是豆腐做的?
然而下一刻,双唇蓦然被人含住。
徐宁迷迷糊糊中心想,还是激将法最管用。
男人的自尊心呵。
第034章 热闹
徐宁此前设想过新婚夜的种种情况——她自己是没多少实际经验的, 全凭道听途说。
按照普适性的观念,男子只知一味粗暴,女子唯有被动承受, 这档子事本无多少快乐可言;而在小说与影视剧里头,又往往将男子描绘得如何雄姿英发, 而女子虽然婉转求饶, 多多少少有种渐入佳境的意味在里头。
可是徐宁窘迫地发现,两种情况套在她身上都不太合适。固然她没感受到愉悦, 但似乎也没多少痛苦可言,因为进行与结束都太快了。
静王的温柔当然是一部分, 不过……好像这档子事没法自控吧?
她觉得自己就像搓了圈麻将,还是看别人胡牌的那种。
齐恒却是小心翼翼,生怕伤着她似的,“如何?”
徐宁的眼睛没法说谎, 身体反应骗不了人啊。不过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静王的确是位初哥, 或许她该以资鼓励?
于是她缓缓点了点头,表示还行, 有待进步。
齐恒一下子泄了气, 板着脸起身到净室梳洗, 不过从踉跄脚步看得出还是微带懊恼的:他性子要强, 处处都要做到最优,但这种事显然无法纯靠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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