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宁:……什么鬼,难道又是试探?
这当王妃比高考还难呀。
温老太太亦顺势起身嗔道:“孩子们难得过来一遭,瞧你把人给吓的,就不怕客人气跑?”
按了按徐宁肩膀,“略坐坐,饭菜马上就好。”
虽然明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但徐宁还是被这温柔姿态给暖到了,她想起前世住在乡下的外婆,每次过去总是忙个不停,杀鸡宰鱼,准备最好的东西给她享用——然而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外婆,只有梦里依稀还能回忆起她老人家的音容笑貌。
徐宁低头搵了搵眼角,那里仿佛有些濡湿。
齐恒瞧见,忽然说道:“阿宁,你陪我出去走走。”
徐宁抬眸,略带薄嗔,都说了别这么叫她,容易引起误会——他那表妹会不高兴的。
齐恒却很固执,反正他只打算这么唤她。至于表妹,真的就只是表妹而已,若非今日说起,他都不知有个“长宁”。
本来以为叫长安来着,他另外一个表弟唤作长恭。
徐宁从善如流跟在他身后,散散心也好,怪道都说人与人有代沟,这上了岁数的果然麻烦。
冬日百花萧瑟,唯独寒梅凌霜而立,屋外就种着一丛白梅,丫杈上可见斑斑点点,像是昨儿落上去的雪迹,唯有缕缕幽香透露出那并不是雪。
徐宁正觉心旷神怡,忽然一阵北风呼啸而过,下意识缩起脖颈。
一眼瞥见齐恒没戴兜帽,忙去捏他的手,“冷不冷?”
本就风寒未愈,再一受凉,病情更要加重。
齐恒摇头,“我代他们向你道歉。”
徐宁失笑,“这有什么,再说了,他们是他们,您是您,何必由您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