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都是王妃的功劳,见到徐宁时,红芍依旧恭恭敬敬屈身行礼。
徐宁笑着让她平身,“你如今地位卓然,就不用客气了。”
以前葵巫见了汪太守也是不跪的,可见本地风俗如此,徐宁既然让红芍顶替葵婆位置,自然要给她相应待遇。
红芍谦恭道:“人贵自知,奴婢始终是王妃的奴婢,也不会忘了是谁提携我到今日。”
半夏撇撇嘴,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家伙也就只在王妃面前嘴甜了!
徐宁但笑不语,现在是不会,等以后呢?人一旦有了权势,免不了会膨胀,唉,她把红芍推到这个位置,也不知是帮人家还是害人家。
正寻思着,外头有人冒雨来找,想请红姑前去驱厄——没错,红芍现在也有自己的专属尊称了。
徐宁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毛病,一问才知,原是染了风寒。也难怪,一群人在大雨里稀里哗啦跪着,能不感冒么?
事情因自己而起,红芍有种义不容辞的使命感。她跟着葛太医颇学了点医理,简单的问病开方还是会的,就算治不好,跳支舞鼓舞气氛也行。
徐宁却拦着她,“不可。”
若随便什么鸡毛蒜皮都能请动,那大巫这种名号也就失去意义了,葵婆以前的架子摆得比汪云海还高哩!
红芍吐吐舌,意识到自己犯了王府舞姬的旧病,现在用不着低声下气了。
不过人家远道而来,总不好空手而归。红芍便想了个折中办法,写一道符书让其带回,充作安慰剂,反正风寒这类小病不用药也能好。
那人千恩万谢,又结结实实在门外磕了三个响头,方才匆匆而去。
红芍按着心口,陶醉得不知该怎么样好,当着徐宁面,勉强止住了那股荡漾。
徐宁又教她,以后可以用药汤书写符咒,再让人带回去吞服,这样可以切实起到疗效,而非仅仅招摇撞骗。
红芍拜服得五体投地,王妃比她聪明百倍,本来可以自己充当神使,却偏偏让给她,她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