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赵昀和死了,赵南浔又板上钉钉入了赵家族谱,不管赵孟殊真伤还是假伤,赵南浔都会跟赵孟殊有一争之力。
所以,赵孟殊诈伤躲在国外,是诱导赵南浔跟荣伯康对赵昀和下手?
荣伯康是赵昀和的贴身秘书,要他真有异心,赵昀和真的会防不胜防。
似乎觉察到傅清瑜身体的变化,赵孟殊伸指捏了捏她耳垂,“你又怎么了,看电影都不老实。”
“……爸爸那里。”她欲言又止。
赵孟殊漆黑漂亮的眼眸流露出惋惜意味,“暂时,他还死不了。”
讲到这里,他漫不经心问:“你不知道荣伯康给赵昀和换药的事?”
傅清瑜的心又提起来,好在光线昏沉,让人看不出她脸色苍白。
她当然知道,赵家后宅都在她的把控之中,她知道荣伯康换赵昀和药这件事,却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看着。
于她而言,赵昀和半死不活对她利处大一些,她为什么要好心告诉他这件事?凭她在被谢有仪欺负时他的默不作声?
“不知道。”她的声线是很平稳的,很柔和,眼神专注望着电影屏幕。
赵孟殊微哂,“知道也没关系,我也知道这件事,本来也不打算说,让他被荣伯康和赵南浔药死得了,可惜,现在得用他,只好得帮一帮他。”
他不能让赵昀和真死了,怎么也得留他一口气处理了赵南浔和荣伯康才行。
傅清瑜身体僵硬到麻木,她偏过脸颊,呢喃细语,“那你挺狼心狗肺的。”
本来是轻言细语,奈何室内太静,赵孟殊听力太好,这句呢喃,都听到他耳朵里。
他冷笑,“太太恐怕没资格说我狼心狗肺,你又好在哪里?你不一样忘恩负义?”
傅清瑜:“我哪里有忘恩负义?无论是傅冕还是爸爸,对我的所作所为都不能算是有恩于我。”
赵孟殊瞥她,凉凉道:“我说你对我忘恩负义。”他抬手轻点她额头,“刚见面的时候,你不装的挺温柔善良的吗?现在装都不会装了?”
傅清瑜当然不会承认她对他都是装的,她温柔道:“我哪里有装什么,我对您,句句是真心,处处是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