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瑜柔软掌尖搭在他手上,温和含笑,“好啊,谢谢。”
赵孟殊转过身,牵住她的手,脚步徐缓往山上走,语调轻飘飘的,融入雨雾中,隐隐让人听不真切。
“一场葬礼,太太事必躬亲,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你是赵南浔的未亡人。”
傅清瑜假装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弯唇笑,“这是我作为赵家少夫人的职责,有些事情,母亲不管,谢夫人不能管,所以只能我管了。”
这场葬礼本来被赵孟殊安排给陈敏静跟谢有仪共同料理,但陈敏静跟谢有仪意见不和,排挤走谢有仪,自己大包大揽,但她又缺乏管理经验,临葬礼还有一周,事情还是弄得一团乱麻。
最后,赵昀和只好找来傅清瑜接手乱摊子。
傅清瑜祸水东引使得好,赵孟殊没有继续讲话,傅清瑜挑眉,温和道:“您知道桑小姐从议事堂墙头掉下来小腿骨折的事情吗?”
“不清楚。”
傅清瑜悠缓道:“阿书打电话给我问我你在哪里,我告诉她你在议事堂,于是阿书就领着桑小姐去了议事堂,然后桑小姐就把腿给摔骨折了。”她抬眸瞥一眼赵孟殊脸色,看起来还是有耐心的,她便继续道:“母亲心疼桑小姐,为这件事大动肝火,在后花园里便跟阿书呛声起来,还打了她一巴掌,要不是父亲来得及时,恐怕她还不会收手。”
“老公,这件事我也是有责任的,母亲要是打我的话,你会护着我吗?”
赵孟殊瞥她一眼,道:“你这么聪明,还用我护着?”
傅清瑜:“当然,我只是个柔弱的女人,当然需要我的丈夫维护我,你愿不愿意?”
“那你就待在我身边,母亲不会在我眼底下找你麻烦。”
傅清瑜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但也知道不能继续挑拨他们的母子关系,毕竟人家母子情深,她算那根葱呢?
走到最后一阶台阶,幽静葳蕤的墓园映入眼帘,雨雾朦胧中,悠远缥缈似乎仙境。
傅清瑜的目光从棺椁移到领头人身上,在看到白发苍苍的三叔公时,目光微微一顿。
怎么是三叔公?
赵昀和呢?
他竟然不亲自送赵南浔下葬,这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吗?
此时此刻,除了赵昀和没有亲临墓园,陈敏静也没有到墓园,她在医院里陪着桑榆。
桑榆小腿骨折,那身粉色蛋糕裙随意揉皱扔到地上,她现在穿着医院的病号服,脸上的妆容划得差不多,露出她一张干净又清秀的脸。
她哭着瘪嘴,“阿姨,孟殊哥哥怎么不来看我?”
陈敏静温柔抚摸她的手,“你大哥下葬,他得去观礼。”
“观礼后他会过来吗?”桑榆期待看着她。
陈敏静沉默片刻,笑了笑,“会的。”
桑榆笑起来,一派娇憨明媚,“那太好了,我等着他!”
估摸着葬礼结束,陈敏静给傅清瑜打电话,她是不敢直接打给赵孟殊要求他来看桑榆的,但威胁傅清瑜的本事还是有的。
她是婆婆,想让她干什么她就得干什么。
电话总算被接通,陈敏静语气不快,“你在干什么?是暂时性失聪了吗?这么久才接电话!”
那边,传来一道沉静又清冽的男声,“母亲,你找清瑜做什么?”
没想到接电话的人是赵孟殊,她语调有些慌乱,不过很快镇定住,“当然有事找她。”
听筒里传来赵孟殊淡漠又凉薄的声音,“母亲,我不会去看桑榆,你以后也不要找我的太太,还有——”他嗓音冷淡,“你今天对阿书太过了,她不欠你的。”
陈敏静心底一阵阵发酸,“所以你要跟她学,对吗?再也不认我!”
赵孟殊没回答,直接挂断电话。
旁边,傅清瑜刚洗了热水澡,换了简便家居服从卧室出来,身上是盈盈的带着湿润的花香。
赵孟殊将手机递给她,“替你接了个电话。”
傅清瑜俯身抱了抱他,“谢谢老公为我挡祸。”她猜到陈敏静会打电话给她,于是便把手机留在正厅,独自去浴室洗澡,有些话,赵孟殊比她更适合说。
赵孟殊垂眸,指腹捻揉她柔软丰盈的唇瓣,傅清瑜启唇舌尖轻轻勾了下他的指腹,他眸色暗沉而晦涩,掌心按住她纤瘦的肩,刚要低头吻下去,门帘陡然被掀开。
“少夫人!”
是夏岚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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