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声音娇俏充斥委屈,“孟殊哥哥,当年看烟花的那个晚上,跟我在一起的不是你,是叔叔对吗?你跟我在一起,只是想掩盖叔叔做的丑事,并不是真的爱我,对吗?”
梅林深处,桑榆哭得眼前模糊,却执着望着他,“你从来没有真的对我动心,是不是?”
赵孟殊长身鹤立,语调平静而温和,“桑小姐,你总会遇到真心喜欢你的人。”
这便是肯定她刚刚的话。
桑榆嘴巴瘪了又瘪,泪水将睫毛打湿,她整个人像湿漉漉的小兽,又可怜又倔强。
“在你心里,我是不是蠢透了?因为我不如她聪明,所以你更喜欢她,要是我变得跟她一样聪明,你能不能喜欢我?”
赵孟殊没有回答她。
因为,在凛冽风声之外,他听到梅林外围的一丝异动。
有人踩到梅花枯枝,“咔吱”一声细微脆响,很轻,但不容忽略。
他眸色微沉,两指微抬,示意保镖,往那个方向探查。
示意完,才回过眸光,慢条斯理回答桑榆的问题,“桑小姐,智商这种东西是与生俱来,你通过后天努力应该没有办法弥补。”
赵孟殊是真的以为有人藏在梅林中对他意图不轨,是以,在看到被保镖围住的傅清瑜和一个陌生男人时,他一贯冷静淡定的眉目微微显出困惑。
下一刻,他瞬间冷静起来。
哦,原来不是歹人,是他的前妻。
此时此刻,被一圈人围住,向辞熙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傅清瑜在他无意踩到枯梅枝时会露出那样的神情——那是他至今看到她最大的情绪波动。
男人总是有更强的攀比心,尤其是两个同样卓越的男人。
向辞熙望着平静朝这边看过来的男人,心底罕见生出一丝自愧弗如之感。
男人的得天独厚不在于顶级的皮相,而在于通身的气场。
他在那个那人的气场中窥到一丝熟悉的属于身边人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