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文虽然疼养女,但最疼的是自己妹妹,若不是赵孟殊出手护着,陈书早就被陈敏静折磨得丢进傲骨。
一个母亲想对付自己不听话的女儿,总是有非常多的手段。
这是天然的压制。
陈书很苦涩一笑,“我说他怎么突然对我态度好起来,原来不是因为良心发现,是哥哥护着我。”
傅清瑜垂下眼睛,不再出声,她漫不经心数着地上的落梅花瓣,不过片刻时间,落梅铺满青石地面。
她听到呜咽的啜泣声,极其轻微,伴随着风声一起,随着枯瘦枝干晃动。
陈书埋首在膝边,哭得一塌糊涂。
傅清瑜没看她,抬步上楼。
赵孟殊来得时候,陈书正哭得眼眶通红。
听到声音,她仰起脸,呜咽着道歉,“哥,对不起……”
“怎么回事?”
赵孟殊长身鹤立,垂眸望她。
陈书仰眸看他,总觉得他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威压。
脑子里已经想不出他温柔宠溺的模样。
“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讨厌我的?”陈书擦干净眼泪,冷静问。
赵孟殊平静道:“说什么傻话,我从来没有讨厌你。”
“也只是不讨厌了。”陈书喃喃道。
“原来她说得是真的。”她垂眸怔忪,良久,带着泪的面颊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她好懂你,你们真是天生一对。”
赵孟殊并不好奇她话中的含义,只是淡淡道:“明天我会陪你去祭拜舅母,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