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孟殊低头在她唇上吻了吻,声音如夜色般缱绻温和,“熙熙,我们还有很长时间,我们彼此的承诺都会在时间里得到印证。”
傅清瑜没有被他温柔的说辞搅乱思绪,她凝神道:“既然我们注定有很长时间相伴,复婚不过只是一个更加名正言顺的形式,我们为什么不能重新得到这个形式呢?”
赵孟殊沉静说:“熙熙,复婚于我而讲不单单只是个形式。”
“那算什么呢?”傅清瑜疑惑看向他,眼眸澄澈而明亮。
她将感情看得太淡,便不了解有人的爱可以浩瀚如汪洋,可以深入骨髓。
赵孟殊笑了笑,伸手轻轻抚住她脸颊,显然无意聊起这些让她加深心理负担的话题,“熙熙,睡吧,这个问题的答案并不重要。”
傅清瑜揪住绸被,仰眸,“明天还要跟我冷战吗?”
赵孟殊失笑,点了点她鼻尖,“明明是你在跟我冷战。”
不过,他总是乐意回答她任何问题,“不会冷战。”只好她愿意搭理他,他们永远不会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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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从老宅抽调的佣人抵达沉园。
调来的都是从前住在松山苑的人,照顾起傅清瑜显得轻车熟路,极为妥帖。
距离葬礼正式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傅清瑜不用急着到老宅去观礼,每日都在沉园睡到自然醒。
赵孟殊上班治丧两手抓,明明该是很忙的,但每日她下楼,都能望见他在楼下小西图澜娅餐厅看报纸,然后陪她一起用餐。
吃完早餐,赵孟殊便起身去老宅应酬客人,他每日特意抽出时间陪傅清瑜用餐,匆匆在两地之间往返。
这些事情虽然没有告诉傅清瑜,但她神思敏捷,自然看出端倪,便道:“住在老宅不是更方便处理老宅的事情吗?省得每天来去匆匆。”
赵孟殊夹一个傅清瑜喜欢吃的鲜虾球放在她餐盘里,闻言,微微抬眸,“如果傅小姐愿意跟我一起到老宅去住,我当然是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