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所遭受他的冷漠,难受或是他的十倍,百倍。
谢衍看向春瑛,吩咐:“你去热些茶水来。”
春瑛“诶”了一声,放下斧头就去厨房温水。
院中只余夫妻两人,谢衍复而回屋,取了她的披帛出来,走到她身后,轻披在她的身上,说:“外头凉,多穿件衣裳。”
明毓还是不语。
谢衍在她跟前蹲了下来,比坐在杌子上的妻子矮了一小截,他微抬头望向垂眸做着活计的妻子,放低了嗓音:“夫人,理一理我,可好?”
明毓的睫羽轻颤了颤,除此之外也没别的反应。
谢衍略一抿唇,一动不动地蹲着,灼灼地着看她。
就这么一尊佛杵在跟前,还好似要把她盯穿了一般,明毓逐渐生出了不耐。
最终,她抬眸瞪了一眼他:“你若还想平静地过,就别招我。”
见妻子终于理自己了,谢衍心头堵着的气,终得通畅些许。
谢衍说:“我虽不记得昨晚做了什么事,但必然是我错了,夫人,对不起。”
这些时日,谢衍的对不起好似不值钱一般,常挂在嘴边。
明毓每听一遍,就越发不耐,道:“走开,挡我光了。”
谢衍闻言,挪开了位置,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
继续找话说:“大食国的香料已经打开门道了,价钱水涨船高也是计日可待,届时赚的银钱都交付给夫人,全权由夫人安排。”
明毓心道到时她只要属于她的那些钱,才不要他的钱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