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嘟囔了句。
郎灵寂并不反驳,握着她的发静静感受着。两人这样平和的夜晚,时间漫长得仿佛停止了流淌。
这样确定地拥有着她,帮她梳头,仿佛是一种欲念的纾解和放逸。
“我没有呢,”他道,“你睡着了,我便走。”
王姮姬摆好了被褥,准备宽衣解带,玉肌微微露开一点,迟疑片刻,还是当着他的面褪掉了全部的衣裳。
她没有必要在他面前遮掩,更不能强硬赶走他。郎灵寂眼底漆黑一片,证明他在深度隐忍着什么,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她和他的相处中有一个平衡的度,二人心照不宣地维持,不去打破。
郎灵寂洗漱沐浴过后亦躺了下来,熄灭蜡烛,与她盖着两床不同的被子。
王姮姬极力忽视着身畔他的气息,阖着眼尽早进入沉睡,呼吸略有紊乱。
可越焦急越睡不着,脑海反而被杂七杂八的念头填满,乱如麻线。
她不喜欢陌生人在枕畔,这是从小的毛病。前世巴巴等着他,他却半年都来不了一次,孤眠的毛病更深烙骨髓了。
睡眠本来是私密的事,这种被另外一人占去半张床的感觉,她很累很膈应,连翻身都得提前做心理准备。
在她第七次不适地翻身后,郎灵寂轻搭了她的侧臂,清冷道:“姮姮。”
王姮姬呼吸漏拍,含糊应了声。
“睡不着?”
王姮姬没有回答,佯装已经睡着了。
郎灵寂调整了一下姿势,将柔软雪润的她揽在怀里,一点点蛰人的潮湿之意撩过她细长眉睫,带着些微意味。